陆澜川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不会用?要我教你?” 苏绣不悦地抬起头,斟酌良久,还是自己拿了喷雾处理,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脚伤不好更没体力和这混蛋斗!结果脱鞋一看,还真是惨不忍睹。不看的时候不觉得,看了之后才发现伤势恐怖,脚腕那儿的颜色都变成了青紫,更别提早就肿得跟个馒头一样了。 陆澜川也看到了,眉间的结不由拧了拧,结果那女人居然吭都没吭一声,自己拿了喷雾简单处理了下就算完事。 记得以前她胆子小,怕疼,有次和子西爬山摔了腿,那一个星期眼睛都是红的,每次换药都紧紧抓着他胳膊不松手。其实苏绣是个很内敛的人,容易害羞,话不多,哪怕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从不主动说出口,那时候他有心逗她,想要她主动往自己怀里钻,只要作势去碰她伤口,她要会红着脸照做。 有时候闹得过分了,就用小手软软地抓住他,在他耳边小声嗔道:“别闹了,陆澜川。” 陆澜川将车窗完全降下,有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只有这样他的脑袋才能稍微清醒一些。 两人再度遇上也不过才短短三四天的时间,可他想起苏绣的时候明显变长了,这很不妙,非常不妙,陆澜川心里清楚。 *** 两人没话可说,车子一路驶进了市区,苏绣指了指前方的一个路口,“把我放那就行。” 结果陆澜川直接无视了她的话,然后方向盘一转,车子居然往另一条路开过去。苏绣眼睁睁看着车离自己家的方向越来越远,她都无语了,“陆澜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仍是没人回应她,可开出一段之后,苏绣渐渐就不说话了,因为她看到不远处的“人民医院”四个字。 一个人的心,究竟能有多坚硬呢?苏绣一度觉得自己的心早已经被陆澜川给揉碎了,缝合不能,所以再看到陆澜川,她除了麻木什么也没有。不会疼,不会恨,不会怨,好几次想起来,都觉得这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了。 可此刻这样,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 陆澜川自来都不是个会解释的人,所以他也不需要对苏绣解释什么,直接带着人去了诊室。 然后就是一通忙,照片子做检查,上药,陆澜川一直等在门口没进去,但交钱拿药的事儿还是他一手包揽的。 最末要走的时候,医生在门口叮嘱陆澜川,“她的脚本来就有旧患,以后要加倍小心,崴了碰了最好都来检查一下……” 医生的话没说完,陆澜川已经开口了,他奇怪地看着医生,“旧患?什么旧患?” 医生也觉得稀奇,“她脚踝骨折过你不知道?” 时间有短暂的定格,陆澜川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带着苏绣离开了。 到了车上,陆澜川很久都没动,苏绣想,他之前没说的话,现在是不是终于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可陆澜川坐了半晌,居然只是点了支烟,然后就跟彻底忘记了她这个人一样,坐在那专心抽起烟来。 苏绣等了好一会儿,准备提醒一下陆澜川,谁知他终于有了动作,却是从置物箱里拿了个信封递过来。 这个信封和叶小宇拿来的一样,可里面就薄多了,苏绣打开一看,认真数了数支票上的零。 呵,陆澜川可真大方。 然后陆澜川说话了,声音微哑,缓慢而低沉,“我知道你缺钱,以后不要再见小宇。苏绣,我和韵清早晚会结婚。” 这全无关联的几句话,苏绣还是听懂了,陆澜川以为今天叶小宇来找她,是她在欲擒故纵?或者不管怎么都好,陆澜川只想用这笔钱,封住她的嘴,让她离他的未婚妻一家远远的? 前一秒还痛过的心,这时候就跟冻住了一样,除了冷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苏绣想,陆澜川怎么就能总是那么厚颜无耻地在她心中一再刷下限啊。 ☆、第五章 “然后呢?”叶兆琪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将笑未笑地盯着一旁的男人问,“最后她把钱收了吗?” 吧台处光线昏暗,可依旧能看清陆澜川面色铁青,他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这才从唇间蹦出两个字,“收了。” 叶兆琪控制不住地大笑出声,就差没形象地拍桌叫好,“所以她不但打了你一耳光,还把钱收了?想不到苏绣挺厉害的嘛。”看不出来那丫头柔柔弱弱的,这会儿倒是挺精明。 陆澜川一听到“苏绣”两个字就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