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的,被灰尘染了颜色。 那是热带的花朵,在北地无法长大,蒙莱出生的孩子们,被教诲那是民族的象征,但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真正坎涂花,是什么样子的。 花朵和人不一样,人可以换个地方,变成另外一副面孔,相信另一套宗教体系。 也因此,人可以选择记住和忘记,看见和无视。 沉湎个人的伤痛,?或者拥抱世界的真相。 此刻那个热带的女孩子,站在这清冷的北地,她突然明白,一个人拥有的特权和苦难,并不是起到平衡和抵消的作用,从而维持某种潜在的平等。 在命运的轮盘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使命,我们在族群中诞生,刻着文化的徽印,献祭我们的青春和信念,被打磨,变坚韧,在潮起潮落中,重新融入大海。 哪怕此刻是迷茫的,沉默的,可总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你, “这样不对。” 战乱中长大的年轻人,没有在生计里消磨青春的特权。 而曾在母亲膝下玩耍的斐迪南,或许历史浪潮下的苦难,比起希雅,对他来说,要更加残酷和直观。 “一开始,只是家里的婆子们惊恐和抱怨,”斐迪南的声音没有什么色彩,“很快大家开始沉默。” “父亲总是说,不要提了,不要提了,好像我们家里有一个沉默的狮子,每个人都要垫着脚尖,装作自己是透明的,不能吵醒它。” “但是母亲不能接受。” 希雅隐约记得,威伦家的女主人,死于异常神秘的瘟疫。 而彼时,她的儿子还在战场。 “这些都是阿芙拉告诉我的,她和母亲最像,”斐迪南的声音有一点柔缓,“你想过吗?在维斯敦做一个音兰徒,所遭受的羞辱和责难,所有的这些,” 他不尖锐,也不责难,但希雅无可辩白, “发生我的妹妹身上。” 他没有说出那句 “而不是你。” 早晨八点,他们走到了蒙莱市中心。 教堂的钟声响起,灰暗天空下,白鸽扑棱着翅膀,在广场变成密集的风。 希雅突然想起,在久远的历史里,曾经有人,用鸽子的羽毛,做占卜的工具。 迁徙的鸟类留下的吉光片羽,变成了一种偶然的暗示,从而与生命偶然的脉络交相呼应。 接受吧,这就是你的命运。 ---- 你看这个鸽子 像不像我 --- 没有说哪一派好的意思,反正都是我瞎编的 西葡的原型是秘鲁 西班牙 坎涂花是秘鲁的国花,但其实这个花生于严寒 文中殖民地的描述没有考虑原住民,假定在这个宇宙里初始设定都只是荒地 tamal真的好好吃好好吃好好吃呜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