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新手, 闲乘月当时比大多数老手还要冷静, 从不凑在人堆里,他就像个边缘人,自己搜集线索, 做事也更大胆, 胆大心细,想帮的时候也会帮人一把, 不想帮的时候别人跪在地上求他,他也能视而不见。 白杨舔了舔沾在嘴上的酱汁。 不过他跟闲乘月在里世界也只遇到了两次,加上这次是第三次, 以后还能不能遇到也看运气。 “闲哥, 他怎么总看你?”宿砚小声问, “他不会是对你……” 闲乘月难得有些迷茫:“他能对我有什么?都是男人。” 宿砚:“……”行吧。 闲乘月觉得宿砚的思想有问题。 宿砚觉得闲乘月在这方面的思想太落后。 闲乘月长得好,俊美又不瘦弱, 胸肌腹肌肱二头肌应有具有, 穿上衣服就是衣架子, 脱了衣服能让人流口水。 宿砚有些发愁。 闲乘月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愁。 吃完饭, 任务者们都走向四楼,闲乘月上楼梯的时候叫住了白杨。 白杨就停下脚步,跟闲乘月走在人群的最后。 “女佣少了一个。”闲乘月平静地陈述道。 白杨笑了笑:“费了我不少功夫,就掏出一句话。” 闲乘月挑了挑眉。 白杨:“她说只有一批客人。” “她说的一批是指我们,还是另外两批人?”白杨摸了摸自己的鼻头,“你心里有数吧?” 闲乘月点点头:“嗯。” 白杨:“你心里有数就行,等出去了我去找你喝酒。” 闲乘月看了眼白杨。 白杨咧嘴道:“不是我故意打听的,世界就那么小,你们公司现在在行业内挺有名的,我是帮人看拍品的时候看到了你的个人介绍。” 闲乘月也无所谓:“到时候再说。” 白杨:“我说,你这么厉害,还能在里世界接点副业,带人过关,谈好报酬,我不信他出去了敢不给,毕竟他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再遇上你,赖你的帐,你要整死他也就是抬抬手的事。” 闲乘月的脸色冷了下来。 那一瞬间白杨后背汗毛倒竖。 “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打算。”白杨扭了扭脖子。 正好走在前面的宿砚转头,白杨朝他龇牙咧嘴的扯出一个鬼脸。 到了四楼,先来的任务者们已经坐好了,等所有人都坐在了沙发上以后,才有人说小声说:“我、我发现那些女佣都很奇怪,她们虽然吃饭的时候也给我们上菜,但态度不一样。” “就是那种,好像我们不存在一样,眼神也不会给我们。” “但是给那六个空座位上菜的时候还会低头说话。” 任务者们很快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但他们的线索都很杂,哪怕是一个花瓶都能看出不对劲。 在一个所有人都知道怪异的地方,一块地砖也能与众不同。 所以他们说的线索里,十条有九条没用。 但愿意观察,愿意说出来,总归不是件坏事。 闲乘月忽然站起来——他不爱管闲事,但他既然答应了要上来一起商量,就会好好商量。 或许“诺言”两个字在别人那里不值一提,但在闲乘月这儿却重达千斤。 他一站起来,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闲乘月也不在意他们的目光,拍卖的时候台下的人都注视着他,闲乘月习惯了。 “三个女孩里有一个的名字叫莉莉,莉莉有很多追求者,那六个看不见的客人里应该也有。” “陈奋之所以会死,应该也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被她的追求者知道了。” “现在我还不清楚我们这次的任务目标到底是什么,想要知道,就只能从管家嘴里撬出来。” 闲乘月话锋一转:“白杨从女佣嘴里挖出来一条线索,就是这里只来过一批人。” 他可以顿了顿,让任务者们自己分析。 “就是说那六个客人和后面的任务者其实都是不存在的?” “那为什么陈奋会死?如果跟莉莉有关系,既然那六个客人不存在,陈奋也不应该死。” …… 忽然有道女声响起:“会不会……客人说的是那六个人?” 她的声音有些哆嗦,也不大,听声音就知道她对自己的猜测并不自信。 但她还是颤抖着说了下去:“我、我觉得既然我们跟那些女孩不在一个空间里,那我们肯定就不是被宴请的客人,舞会也不是为我们举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