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年面不改色,牵着云舒坐进位子里。 章斯年和三人相识多年。很快就聊到一块,话题就渐渐聊到云舒听不懂的领域上去。 云舒听着“外汇”、“对冲”、“风险监管”之类的词,听不太懂,也插不进话。 章斯年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身上有种云舒难以形容的气质,耀眼的让她移不开目光。她就乖乖坐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静静看着他。吃到好吃的,也替章斯年夹一筷子。 章斯年一边聊天,一边拿着蟹八件拆蟹,他拆的仔细,将爪子的肉都拆的干净。 聊天聊到一半,他才慢条斯理的将装着满满蟹肉和蟹黄的蟹壳放在云舒盘里,将云舒盘子里拆的乱七八糟的蟹接了过去。 “毛手毛脚的。”还不忘吩咐一句:“蟹性寒,少吃些。” 说完又继续和三人的话题,手里继续有条不紊的拆蟹。 三人看他们两的互动,笑了笑——感情是真挺好。 几人也没喝酒,小聚了一场,就散了。 两人一块往章斯年的公司的停车场走,去取车。 虽然章斯年说不用特意打扮,但云舒今天还是了条素雅的裙子,配着双低跟的小皮鞋。 早上累了一早上,白天又在外面折腾了一天,现在腿又酸又疼。 章斯年牵着她走了两步,注意到她脚上的鞋,内心明了:“走累了么?” 云舒点点头:“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吧。” “不用了。”章斯年走到她跟前,修长的腿曲着,蹲了下来,“上来吧,我背你。” 随着动作,衬衫勾勒出他没有一丝赘肉、劲瘦的腰身。 云舒在他宽厚的肩背上趴下来,鼻息里传来章斯年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尾调。 章斯年手勾着她的腿窝直起身子来。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初秋白天依旧燥热,到了晚上风却带着凉意,隔一个街区,就是s市最繁华的外滩。仰头能看到万国建筑博览群里哥特式、罗马式、巴洛克式建筑屋顶璀璨的灯火。 但一路之隔的这条街却安静异常,偶尔有行人经过,昏黄的路灯下有细小的飞虫飞舞,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空气中安静的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会觉得我们说的话题无聊么?” 云舒将头靠在章斯年的脖颈间:“怎么会。” 云舒觉得简单的三个字也许没有说服力,补充到:“你不也不会嫌弃我总是毛手毛脚,给你添麻烦。” 章斯年听她这么一说,轻笑出声来。声音又低又沉,带着磁性的尾音,在寂静的街道里甚至带着些回音。 “有时候给你收拾烂摊子还是会觉得有些麻烦的。”章斯年笑着逗她。 “阿喂——”云舒有些不满的捶了下他背。 “别乱动,安分些。”章斯年怕她掉下来,掂了掂,将她背稳。 云舒有些不满的去抓他的腰,在他背上闹成一团。 章斯年只好笑着妥协:“是是是,一点都不嫌弃,谁都没有我们家小朋友可爱。” 两人闹了一阵,又安静下来。章斯年背着云舒,静静往回走。 “章先生,你在想什么呢。”云舒一边问,一边不老实的用指尖缠着他的头发。 章斯年笑了笑:“在想明天早上要熬你喜欢的小米粥,配上上次做的煎饺,客厅里最好再给棉花糖添一个小毯子,明天早点儿开会,争取早些下班,晚上还得看着你把论文写了,你要是不认真写,就继续把你按书桌上……” 提起书桌,云舒又羞又恼的用鞋尖踢了章斯年一脚。章斯年轻哼一声,她又得意的晃了晃脑袋,笑着伏在他背上,明明说的都是流水账一样的内容,她却觉得温暖的不行,连空气里都带着甜意。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