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翘不是没带过实习生,可是接受能力那么强的实习生,她还是第一回见。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一开始因为那点小心思没有选戚承来自己团队当实习生,就他的能力而言,完全可以当来当正式员工使唤。 结束第一天工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考虑到第二天一早三人还要代表公司去参加一个合作交流论坛,林副总提议早点回酒店休息。 钟翘在大堂餐吧买了个三明治就回了房,洗漱后就躺上了床。大概是忙了一天也的确是累极了,她几乎是刚阖眼就睡着了。 酒店的床又大又软,林晚睡的舒服极了。可睡着睡着,却突然做起了印度风的梦,梦里的戚承穿着艳丽的大花裤衩赤着上半身在自己面前又唱又跳。 羞涩的少年跳着并不熟练的舞步,活色生香,青涩中又带着点色.气,他朝钟翘勾着食指,脚下的步子也在不断的靠近她。 钟翘坐在酒店的沙发椅上,戚承就在她面前随着动感混音扭着胯。看着近在咫尺的腹肌,钟翘再也忍不住,朝戚承伸出了手,可等指尖刚触碰上去时,本该硬绷绷的肌肉却突然变成了软厚的脂肪。 钟翘不解,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自己面前站着的哪儿是什么小鲜肉,明明就是一个中年半秃满脸胡渣的印度大叔。 “啊——” 钟翘惊呼一声,瞬间睁开眼,看着开着夜灯的屋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做噩梦了,还是一个画风清奇的印度风噩梦。 梦中油腻的印度大叔让她心有余悸,久久不敢闭眼,生怕睡着后就接上了刚才的那个梦。 耳边还有挥散不去的印度语交谈声,钟翘觉得这个梦的魔力实在是太强了,可等到时间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真的可以听见印度人巴拉巴拉的说话声,而不是幻听。 她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酒店柔软的地毯上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直到确定那几乎就要载歌载舞的印度话正是从隔壁房间里传出来的。 她回到床上盘腿而座,隔壁说话声音响亮无比,不用仔细听她都能清楚的分辨出那是一家子在说话,一对夫妻和两个孩子。 看了眼床头的电子时钟,已经12点了,钟翘翻出包里的耳塞闷上被子准备继续睡,可隔壁房的印度一家的声音不光没有减低,还似起了争吵,声音越来越响,还时不时的响起摔门声。 耳塞都已经无法阻隔那些叽里咕噜语速极快的噪音,有一瞬间钟翘觉得自己耳朵里塞的不是耳塞,而是正在放《摔跤吧爸爸》的耳机。 她怒气冲冲的掀开被子,拿起电话拨通了前台的号码投诉。她坐在床上耐心的等待着,直到一刻钟后,隔壁的声音总算是小了一点。 钟翘对酒店的办事效率还算满意,看了看时间,距离8点起床,她还有7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好好睡一觉。 可事实是,清晨五点多,隔壁的印度一家又开始闹腾了起来,将想好好睡一觉的钟翘从床上给叫了起来。 钟翘彻底没了睡意,干脆起来洗漱,收拾了东西在吃过早饭后然后到大堂要求酒店给她换一个房间。 可弹丸之地的新加坡,又赶上暑假学生潮的旅游旺季,酒店房源紧俏,这会儿整个酒店都已经满员,钟翘站在酒店大堂,与工作人员僵持不下。 她还要在新加坡待三天,而刚刚她特地让酒店查了下,隔壁的印度一家还要住一个礼拜才会退房。 她不是没想过换个酒店,可这个酒店的位置距离他们这几天办事的地方近,而且她刚才打开app一看,同位置的酒店不是满房就是天价房费。 “小钟?” 林副总和戚承不知何时出现在在她身边,看两人的都是一身运动装的打扮,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应该是刚晨跑回来。 “林总早。” “怎么起那么早?不在房里多睡一会?”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