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便是最热闹的年节。 汤晓红并不知道傅云茵家里状况,得知她今年依然没有要回去过年,不禁道:“是因为结了婚,不好意思第一年没在卓家过,才留下来过年吗?” 她不是很赞同傅云茵这样,又接着说:“你这样……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回去就没这么轻松,知道吗?” 汤晓红没说的是,她怕傅云茵有了孩子后,以后想回家一趟,难了。 “没关系的,明年回去也一样,相信我爸是理解我的。”和汤晓红再好,傅云茵也未与之谈过家里的事,所以这时只能这般道。 而在话落后,听不远处传来火车呜呼声响,又说,“不用担心我,你得担心你自己唉!” “想好怎么跟你家人说处对象了吗?” 看汤晓红露出的苦瓜脸,傅云茵哪不知是还没想好,叮咛着,“好好和他们说,相信会理解的。” “借你吉言了……” 火车一来,傅云茵在月台上帮汤晓红将行李递至窗户。 虽不是大件行李,但因数量不少,一会弯腰一会上抬,很快的傅云茵额头便渗出了层薄汗。 “唉呀好了呼呼……”傅云茵插着腰,不住喘息。 在火车上的汤晓红,见她一会功夫便这样,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你这样子体力实在太差了,以后那有体力带孩子?” “男人带!” “切~想得美你!翠花婶怎么可能放任呢?” “行的,又不是让婆婆带,她不会有意见!”傅云茵说的斩钉截铁,随后也在勤务人员喊声下,退了开来,“等你回来再聊呀!” 傅云茵朝她挥手。 火车呜呜乍响。 而也在这时,一道声嘶力竭的喊声响起,荡满整个月台。 “等等我阿!我还没有上车!还没有──” 那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女人……之所以会说女人,是因为嗓门有些大,跟要面子的女孩儿不一样。 对方瞧见火车已是驶开,许是太焦急,奔跑的脚登时因身上行李太多的绊了下,随之整个人狠狠的摔倒在地。 那摔声,还有飞出去的行李,看见的人无不感到疼。 女人看着远去的火车及身上火辣辣的疼,登时大哭,那模样……便是背对自己,怎么看也掩饰不去那身狼狈。 这一幕是人,都会动恻隐之心。 傅云茵也不例外。 脚前有件女人摔倒时,飞出、滑至面前的布囊袋,她弯身,为对方捡了起来,走向前。 “你的,给。” “谢……”女人摀着摔疼的手,泪眼朦胧的抬眼,那句谢,就只将将出了口,便卡在喉咙。 傅云茵递出去的动作也停顿了下,后什么也没说的,将布囊袋搁下后,就没管这依然坐在地上的女人。 她提步离开。 背后却是尖锐似喊的声音。 “傅云茵!看见这么狼狈的我,你该开心了吧──” 因急促,楚千婷那声,嘶哑难辨。 可那调音与语意,却是满载着浓浓的恶意。 发自内心的怨愤。 以及憎恨。 傅云茵不禁感到莫名奇妙。 她是问自己从未惹过楚千婷,怎么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紧咬着不放? 像条疯狗似…… 是杀了她爹妈还是灭了她全家?至于这样吗? 想不懂也不愿耗费自己保贵时间在这种有红眼病的人身上,便不予理会的离开。 傅云茵去邮局发现没有自己信后,想着过完年后再来看看,便回了家。 这事,她还是跟卓子敬报备了声。 她知道他听了定是担心,可却能给他提个醒,让其知道有个疯子像颗不定时炸|弹,时常窥觊他媳妇,并恨毒了。 说完后,心情顿松,只觉有男人可以靠的感觉挺好。 而这抹好,在后来得知他上老柴家找柴爱民‘谈’,事后传出楚千婷遭家暴时,这才知,这男人不仅于那当下安慰了她,也去为她出气! 虽说不该幸灾乐祸,可楚千婷被打,那股郁气还真是消的一干二净,心情愉悦了! 有个疼她的男人……真好。 经过这小插曲,忙碌的除夕也不知不觉到来。 热闹的氛围一早便洋溢了整个大山村,而她依旧起了个大早,陷入似陀螺般的忙碌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