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心虚。 他心道不好,暗骂一声蠢货! 心里虽然翻江倒海,但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痕迹,只是一脸公正廉明的模样,好像皇帝多么委屈了他柳家。 “柳家不会,不代表朕的皇后不会。江渠,朕让你带回来的人呢?” 这是要直接略过柳公顷了,平日里柳公顷虽然是他的臣子但是也是他的岳父,他多多少少还是会尊敬他一些,现在这般态度,由此可见他有多生气了。 柳公顷还想反驳什么,却被皇帝直接无视。见皇帝阴沉沉的面色,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了。 江渠命人将担架抬到皇帝面前,然后单膝跪地回禀,“皇上,属下进入郡主府的时候,这个素衣的丫鬟已经倒在自己的房中。” 唯一的关键人死了,即便皇帝自己心知肚明可能这件事情跟他的皇后有关系,也没有办法了。 柳婉柔暗地里舒了一口气,这才挺起背脊来,又恢复了皇后的矜贵。 柳公顷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和得意,斜眼看着地上素衣的尸体,道:“莫非是郡主自己心虚,于是命人暗中下手杀了这个丫头吧?” 苏锦绣不怒反笑,面色从容地说道:“柳国公未免太高看锦绣了。” “谁知道呢,没准是贼喊捉贼呢。”柳公顷冷笑,阴鸷的眼神扫过苏锦绣。 “柳国公若是想证明皇后娘娘的清白,还不如先等皇上会审。”凌宣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刚好隔开了柳公顷的眼神。 柳公顷一噎,见凌宣脸上带着冷色,还将苏锦绣护在了自己身后,面色愤愤地转过头去。 一个黄口小儿,竟然这么狂妄?枉费他的依依还这么喜欢他,他还想过要他当自己的女婿,现在看来,哼,这个苏锦绣是非死不可了! “死了?”皇帝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关键的人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了,这还怎么进行下去?必有蹊跷! “传仵作来。” 半晌之后,仵作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 仵作将盖在素衣身上的白布一下子掀开,顿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散开来,熏得人几欲作呕。一些胆小的千金们也吓得躲在自己母亲的怀里,或者偏过头不敢再看一眼。 离素衣尸体最近的雨沁和采风也是面色骇然,素衣这死相太可怖了。 两只眼睛瞪得死大,脖子上一道红印鲜明可见,嘴角还不断地在往外流着鲜血。 仵作带上手套拨开素衣的的嘴,里面又涌出一大口的鲜血。他伸出一只手指在里面搅了搅发现里面缺了一块,再拨大一看,果然少了半截舌头。 检查完一整遍之后他又将白布盖上,躬身毕恭毕敬的向皇帝禀告:“皇上,此人是被人活活勒死的,舌头被自己咬断了一截。” 活活勒死的,怪不得死相会这么可怖。 “江渠,可有好好搜查?”皇帝正色。 既然丫鬟死了,那么房间里说不定还有什么证据没有来得及销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