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月的心头一跳,夫人这模样她总觉得夫人知道了什么,可是却想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不拆穿她。 心里正在思索这到底是为什么的时候,自己衣角被人拽了拽。她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人群走了出去。只是出去之前看了一眼杂物间,希望墨公子安然无恙…… 安静到可怕的院子,如果不是这一地狼藉告诉他们之前的战况何其激烈,怕是就要被这黑夜和沉默吞没。 她缓缓踱步到葡萄架子下,坐上了一旁的石凳子。 “还不出来么?你的血腥味已经出卖了你。” 只是回应她的却只有呼呼的风声。 “若是你不想出来也罢,那便从今往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暗处一动,一个挺拔的身影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他出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并非有意欺骗你。”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像极了春风醉,可是现在却有一些颤抖和懊悔。 她说过,自己最讨厌别人欺骗了。他不想欺骗她,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他就连待在她身边,护她一个月的资格都没有。 “你既然知道我最讨厌欺骗,又何苦如此?” “锦绣,我……”墨棋的神色有一些慌张,他急忙想要解释,可是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原因来。 他虽然护住了她,却是以她最厌恶的方式…… 索性他连解释的话都没有了,垂着头,像极了一个想祈求原谅却不知所措的孩子? “墨棋,不要再动摇我的决心。我们终究会成为敌人,我们的战场在这个天下。” 墨棋走到苏锦绣的面前,他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挺拔的身躯几乎完全将苏锦绣笼罩在阴影之中。 “若是你要这天下,我不会与你为敌。”他低头,声音颤抖而执着。 苏锦绣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你是西凉的皇帝,你别忘了。” “一个西凉,你若要、我便送你。” 他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苏锦绣而已。 苏锦绣抬起头跟墨棋对视。她的目光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墨棋,你知道我最讨厌怎样的人。更何况你我之间不仅隔着一个西凉,更隔着凌宣,隔着这世间千千万万。” “他已经死了……只要我等,肯定有机会的不是么?哪怕没有机会,只要能让我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亦是我毕生所愿。” “他没有死,我会等他回来。” 墨棋的唇畔划过一道苦涩,“是,但是凌宣从来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我想伴你一生,无论以哪种方式。你若要西凉,我便将玉玺和虎符拱手相让,你若要天下,我便率军出征,为你逐鹿天下,只求你给我能伴你一生的一个角落。” 苏锦绣的心中一痛,可是神色却变得狠厉了起来,“墨棋,你还不明白么?如果我不愿意,这世间千千万万都能够成为阻挡你我的理由。我心中装下一个凌宣便够了,你我有两年不该有的缘分,到今日也便结束了。” 她转过头,厉声道:“回你的西凉,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