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禁闭城门,无论底下的士兵如何破口大骂,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李文艾又一次无功而返。 这已经连续好几次了,士兵们来来回回,现在连骂人都觉得无聊,没有士气了,这样下去,底下的人非得懈怠散漫了不可!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听说塗僰的男儿个个都是很有血性,现在怎么全部都成了缩头乌龟? 无奈之下,李文艾只能修书一封给远在朝堂的墨棋。 当下墨棋只回了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李文艾虽然心中着急,却也是相信皇上的判断的。 摘星楼,墨棋生生捏碎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黑色圆润的棋子顿时成了一堆齑粉,风一吹便散入空中了。 “陛下,漠北此举分明是想挑起三国战火,不然他为何突然要出兵相助塗僰?” “呵,再过几日想必墨皇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三国厮杀,凌宣倒是会找时机,朕本想逼他做一个取舍,不想倒是成就了他。”虽然墨棋说着这些话,脸上却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平静的好像清风朗月,无一丝波澜。 “不过是一届弹丸之地,只要我们想取,随时可以取之。”儒林不以为然道。 纵然凌宣这个人能力强大,但是军事实力上的差距摆在那里,难道他还能扭转局势了不成? “儒林,你何时也变得如此想当然了?”墨棋冷笑了一声,“怕是已经固若金汤,难动了。” “那我们……” “什么都不用做,朕就是要他成为这个世上唯一的对手,至于其他的宵小都不足以成为朕同他之间的绊脚石。” “陛下,凌宣……这个人很危险。” “是么?朕就算输了,也不过拱手让了江山罢了。最坏的结果,还能是什么?” 儒林缄默不言,他知道在皇上的心里江山万里都比不过那女人的一根头发。所以输了江山而已,好像这样的结果真的不算什么。 “儒林,你帮我备一份,即刻派人送往漠北,记着一定要亲自交到墨皇的手中。再帮朕准备一封信,朕相信凌宣也会很有兴趣瞧一瞧热闹。”墨棋浅笑道,那人东躲西藏这么多年,终于是要出来了。 “是。”儒林自然知道原委,穆青沧早就有所动作了,要出来找漠北复仇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想必墨皇自己也察觉出了一些。 那个时候,漠北都自顾不暇了,也就不会管区区一个塗僰了。到那个时候,自然可以一举拿下塗僰,所以陛下才会给李将军写信,叫他等。 等一个时机罢了。 “对了,帮朕问问,今年的春风醉何时还来?” 正当儒林准备退下准备礼物和信封的时候,墨棋忽然叫住他说道。 儒林一愣,随即点头道:“是。” 黑夜的森林中,一袭残月银衣流转并伴随着不时的咳嗽声。 他的腰间别着一把扇子,扇柄挂着一块碧绿剔透的玉佩。他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山庄,那里的灯火还未歇,昏黄的却似泛着冷光。 “娘亲,等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