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陷入了一片沉默。 因不知道闵巷榆的来意,再加上实在搞不清楚闵巷榆一脸“勉为其难”却又偏偏找上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因此林瑾宁也就准备静观其变,而不曾接着开口,只唯恐有什么陷阱。 反观闵巷榆,见林瑾宁竟不说话了,她便是有一肚子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尴尬又恨恨的拧紧了帕子,心里愈发心不甘情不愿。 若非王爷让她来,谁爱搭理这女人! 这样想着,闵巷榆的脸上也就带出了几分,随即看到的林瑾宁便不由得挑挑眉,对闵巷榆一连串动作神态不予理睬。 方才她一番话,让林瑾宁还以为她好歹长进了些,可如今再看,只怕闵巷榆依旧还是当初那个闵巷榆,一样的沉不住气,一样的收不住事! 于此,林瑾宁也不想再在此处多做纠葛,便微微端起一个笑脸道:“四弟妹还有别的事儿吗?” 什么意思,这是在赶她走? 闻言,闵巷榆倒是忽而抬头,却在一望见林瑾宁的脸时又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只好收敛了欲发的脾气,低声的欲言又止道:“这些日子,我们爷老是说起当初在宫中与三哥一起念书时候的事,又时而感叹……我看得难受,就想请三哥……哪日有时间可以去我们府中与我们爷一聚,我……” 听到这里,终于明白闵巷榆真正目的的林瑾宁,倒是险些笑出声来。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要说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曾经她还以为那澧王有多少本事,如今看来,竟是与这闵巷榆属一路货色的! 想趁着宪王出征不在京中、且司琅林瑾瑶夫妻感情不深的时候拉拢司瑁就直说呀,竟还拐弯抹角想要司瑁自己主动送上门? 再联想到司珏与司瑁同在兵部衙门的时候,司瑁时而回来抱怨司珏的种种自以为是“礼贤下士”的做作姿态,林瑾宁便不由得感觉更好笑了。 前世林瑾宁嫁入知远侯府,入耳之言俱是四皇子司珏的种种优点,故而曾经她还对五皇子登基之事微微诧异过,可如今再看,父皇果然没选错人! 就这澧王司珏,也不知是不是被环贵妃给养歪了,还是自觉他的母妃已等同副后,他自己的太子之位便是唾手可得了?居然连个样子都不愿意做,就指望能得到别人的支持? 就这一点上,司珏差司琅实在太远,明明两人同是皇子,司珏比之司琅还要更受宠一线…… 想到此处,林瑾宁心里却不由狠狠一跳。 不知为何,她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捧杀”二字。 林瑾宁不敢再想下去,但无论如何,他们和澧王府保持距离是只有好处的。 这样一想,林瑾宁也就没了和闵巷榆继续虚与委蛇的心思,便干脆学着当初闵巷榆在上门拜访时敷衍她的话反着敷衍道:“这是我们爷与四弟兄弟之间的事,我作为一个内宅妇人,实在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你!”闵巷榆怒目而视。 “姐姐!” 恰好这时林瑾瑶也到了御花园,甫一抬眼就看见闵巷榆瞪着林瑾宁的样子,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立时便一边往两人那里走一边赶紧出声道。 而原本站在不远处、却时时关注着林瑾宁的司瑁见林瑾瑶过去了,也轻轻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澧王府与宪王府的对立已是被放到了台面上,不用顾及什么,因此有林瑾瑶上去帮忙,他也就不用担心娘子会因为忍让而不小心吃亏了。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呢,姐夫呢?”上下打量着,看林瑾宁并没有受什么伤或者委屈的样子,林瑾瑶这才又转过来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闵巷榆道:“这不是四嫂嘛,对了四嫂,上回你送我的镯子我太喜欢了,最近总戴着,可一下子不小心就给磕坏了,还请四嫂不要责怪。” 说着,林瑾瑶又隐晦的挑衅的望了闵巷榆一眼,将闵巷榆气的不行。 不过很快,念及司琅在战场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命了,闵巷榆立时又幸灾乐祸了起来,只挂着一脸“我不与你这可悲之人计较”的表情,仿若居高临下一般冷冷的看了林瑾宁与林瑾瑶一眼,方才转身走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