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琪,她立刻问道:“她是姑娘?”明显在激动,似乎更多的是因为楚惜与虞秋之间的亲密气氛,估计是看上一表人才的楚先生。 陈玉儿亦是觉得不可思议,她看着眼前这瞧着不过十七八岁,还莫名穿一身男装,打扮地极为磕碜的虞秋,如何也不相信这就是常悦书院的舞师,这未免贻笑大方吧? 谁都知道常悦书院虽不大,却是当下大胤出人才最多的名院,朝廷内外新秀,不少是出自常悦书院的学生。常悦书院的先生,更是个个实至名归,而眼前的楚先生,虽还不到而立之年,却是满腹经纶,身怀未易之才,为常悦书院最年轻最绝学的先生,还是才貌双绝。 所以这常悦书院才一搬来,爱惜人才的圣上便特派晋国公世子招待着。 而这些贵公子,也是想借机拜入楚先生门下。 据说常悦书院中,女子所学的舞课与文课是大概一年半之前所加,自此常悦书院便才开始收女学生。此举难免让人哗然,这常悦书院的女先生,便成为让人好奇,哪怕没见过,也不免让人心怀敬佩之意的存在。 谁曾想,她们想见的舞师竟只是个野丫头。 陈玉儿上下打量着虞秋,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哪里配当她们的先生。 楚惜看似笑而不语,仍旧彬彬有礼,却是不动声色地在忽视着万琪,他只抬手碰了碰虞秋的额头,问道:“脸色很差,这是生病了?” 虞秋摇了摇头,又问:“你还没说你们怎么在这儿呢!” “待会再说,嗯?”楚惜顿了下,又语有责备之意,“到时也给我说说,你哪来的胆只身南闯。” 虞秋有些心虚,便低下了头。 张怡不愧是晋国公世子,当今圣上倚重的人,他只淡然地笑了笑,道:“姑娘倒是深藏不露,即是有缘过来,便坐下一道聊聊,请。” 于是虞秋由楚惜拉着,与其他人一道坐下。 万琪本就因楚惜对自己的忽视而觉不满,当下又见他对这野丫头这般亲昵,便更是觉得不满,奈何当着他的面,她也不好自损形象,便不得不忍着心中妒意。 她才不信就这么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姑娘,能有多大才艺。 待她进入常悦书院,非扒了其面皮。 虞秋听着楚惜他们之间客套的对话,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常悦书院已在近日搬来了瑜都,而她以后也会待在瑜都。 对此她自然惊讶,更是有些无措。 常悦书院曾在北冀,近两年前搬去梅川,后开立女子的舞课与文课,她成为书院的常驻先生,把书院当家,也知书院总有一日会再移去别处,却不知来得这么快,还是她迫不及待想离开的瑜都。 楚惜与书院在哪,她便在哪,她自然也不会再走,但免不了不高兴。 不高兴过后,她又想起玉珏之事,便更是心不在焉,也有些听不进他们在继续说什么。 后来那一直关注着她的万琪终是有些坐不住,便突然唤了声:“虞先生。” 虞秋回神看向对方,而闻声的其他人则看着她,尤其是那些公子,既然知道她是姑娘,自然能看出她是极美的姑娘,便不乏注意她的。 当下的万琪身上并没有之前的无礼跋扈,颇为客气,瞧起来端庄有礼。她倒了杯酒递给虞秋,道:“说起来,以后我也会是先生的学生,便在此敬先生一杯,望先生不嫌才拙。” 未想这时楚惜却将那杯酒接了过去,温和道:“秋儿身子不适,且不胜酒力,在下替她。”言罢便不容其他人反应,仰头便将那酒喝了下去。 万琪看着楚惜,暗暗咬牙。 瞎子都能看出他与这野丫头是一对。 虞秋见楚惜放下酒杯后,便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我丢了东西,出去找找。” 楚惜应道:“去吧!” 虞秋起身离去,自始至终没理会过他人落在她身上的恶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