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阁、搞古董那个?”赵雪槐挑眉问。 “对啊,就是那个郑家的人。” 赵雪槐笑笑:“那可是旧相识。” 她可是记得清楚,郑家给摆在她桌面上那一份份宝贝,千年的人参、金澄澄的大黄鱼、白珍珠、红宝石…… 当然,相信郑家那位家主也记得从她家中灰溜溜走的那幕。 听这年轻女术师说和郑家有交集,司机大叔摸摸自己的领导肚:“那可是好,能给旧识帮忙也是有缘。”也有钱。 闲聊间,车子停在一座六层公寓前。这座公寓底盘宽,足见房间不少。入口和普通公寓没什么两样,进去又检查了一躺,司机大叔才带着赵雪槐进去。 然后在协会众人的目光中,赵雪槐如同走后门的关系户,直奔郑濂的会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头上绑着绷带的郑昭正和同姓的郑濂会长拉着关系,让他给自己找一个靠得住的术师驱鬼。他这几日莫名倒霉,在剧场被花瓶砸破了头。脑袋是多重要的地方啊,吓得郑昭赶紧找了堂叔郑大海求助,然后郑大海一指路,郑昭觉得协会靠谱,就带着东西来了特殊协会。 昨天郑昭来了第一次,今天则是来催人的。剧组每天消耗的钱都流水一样出去,禁不起一拖再拖。 郑濂收了郑昭的大红包,脸上笑容挺和蔼,刚想点头给他插个队,就听到门铃响起。 门口的秘书用目光询问郑濂,郑濂点头,秘书就伸手打开了门。 郑濂一看,是老友新收的弟子,笑容浮上脸,然后笑容逐渐僵硬。他看着郑昭奔向老友弟子的身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郑昭心里知道啊,眼前这位可不就是那天火车上提醒自己的小姑娘嘛,当时自己没听话,没待在家里,结果花瓶砰砰砸头上了!当时一出事,郑昭就想到了这茬。后悔啊,幸好现在还来得及。 郑昭笑着到门口招呼赵雪槐,道:“这位大师,我那天有眼不识泰山,没听您的指点。结果您看,这可不是教训?” 郑昭指着自己头上的绷带,边摇头边把人引到沙发上:“您看看,能不能帮帮忙,我最近就害怕出事,晚上都睡不好。” 赵雪槐笑笑:“郑先生言重了,郑会长郑前辈在这呢,你的事肯定不是问题。”赵雪槐把话头引到师傅给她介绍的郑濂郑叔身上去。 郑濂听了果然满意,笑着点头:“郑昭先生,你这事应当不难,那女鬼只伤人,说明有所求,不会伤人性命的。” 郑昭叹气:“郑会长这么说,我当然放心。只是见了这位大师心里激动,想起当日指点后悔不已。不知道这位大师是不是协会的啊?我可是再多给协会捐献一倍资金。” 赵雪槐笑眯眯,保持着后辈的谦和。 郑濂正被郑昭搔到痒处,眼睛一亮,道:“雪槐也会是协会的成员,郑先生有意,雪槐又同意,当然可以由她帮忙处理你们剧场的女鬼。” “我没有意见。不过今日已经初三,初五有事,只有今明两日有空。”赵雪槐把时间规划点明。 “能解决,那就是一时半会的事。”郑濂点头,“那郑先生剧组的事就拜访雪槐了,等郑先生那边忙完,协会这里也妥了。”这是要用帮郑昭做事,来换取那玄青会在协会内部的名额。 赵雪槐道:“多谢郑叔,这是师傅让我给您带的东西,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赵雪槐把手里提的小礼盒递上。和礼盒一起的还有一封邀请函,上面写着齐芸将于本月二十四日收徒,特邀好友亲至同喜。 这封信,提前半月有余送出,说明意义郑重。也意味着以后齐芸和赵雪槐将有人伦上的师徒关系,如师徒,亦如母女。 郑濂看了请帖,目光讶异地扫过赵雪槐。他没想到,齐芸这老太婆这回如此郑重,竟是按着行里古礼走的章程,由此可见齐芸那老太婆对这小丫头的重视了。 郑濂心里惊讶自不多说,看完那邀请函,他便解下腰间的玉佩,道:“这是郑叔的见面礼。” 赵雪槐接过:“多谢郑叔,回头会告诉我师傅的。” “哈哈,她肯定会骂我小气,不过我送什么她都那样。我还能不知道她,护短不讲理。”郑濂大笑。 郑昭听了一嘴,踩着这少女大师似乎刚拜师,心想自己这些会选得肯定比那些什么道观靠谱。同时心里猫抓一样,恨不得立马带着人去剧场把那个天怒人怨的女鬼给逮了超度。 郑昭脸上的表情变幻,看着和调色盘似的。郑濂和赵雪槐再叮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