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惺忪地坐起身,一看手机,简直要抓狂:“陆仁!!!为什么不叫我啊啊啊我爸派的司机两个小时前就在门外侯着了!!!” 陆仁跟着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迷瞪瞪的,“嗯?几点了?” ……巴不得司机一直侯到明天早上好吗!别来更好!! 苏爽已经跳下床,随便抓了件衣服就往浴室冲。 手忙脚乱的把自己拾掇干净,她坐在地毯上陪终于等到主人起床而亲热无比的煤球儿玩,陆仁拿过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苏爽不经意道,“今晚我不在,你要约几个朋友出去嗨吗?搞个告别单身派对,去看看脱/衣舞什么的?” “我怎么记得我已经告别单身很久了?再说,”陆仁用手指梳理她的长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我对别人脱衣服没兴趣,老婆你愿意跳给我看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捧场。” “你走开!那个我可不会,不过我新开的健身房里都有钢/管舞课,”苏爽飞了个媚眼给他,“回头我学了跳给你看?” 陆仁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言为定。” 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差不多该出门了。然而又有一个问题——煤球儿跟谁? 苏爽原本是想带它一起回苏宅的,可陆仁劝她,“就一晚上,还要带它的玩具食盆狗窝,太麻烦了,还是让它在家里吧?” 苏爽想想也是,蹲下身抱着它猛揉了一通,“那煤球球在家里要听陆仁仁的话,不许欺负他,懂了吗?” 陆仁抓住时机告状:“它早上还踩我了!” “它把你踩醒了吗?太坏了!” “就是!老婆帮我教训它!” 陆仁刚点头附和,只见苏爽面色一转,跳起来揪住他的耳朵,“醒了你不叫我起来?!” 陆仁:“…………” 告状真是门技术活啊!! 等了大半个上午,苏远山的司机什么意见都没有,反正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大小姐安全接回去。 苏爽上了车,挺不好意思的道了句,“麻烦你久等啦!” 又探出车窗,看向车外的男人和狗,“那我先走了,煤球儿记得保护好我们仁仁,你俩都要乖乖的哦!” 煤球儿支起身子,前爪扒在车门上,舔了舔她的脸,“汪汪!” 陆仁也挤过来,在她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捏了捏她的耳垂,“明早见。” 司机:……不就一晚上吗,至于搞成这么黏黏糊糊依依惜别的样子么? …… 回到苏宅,苏远山夫妇还没到。苏爽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环顾了一周,有点……尴尬。 房间经历过她几次折腾,离家前最后一回,装饰换成了洛可可风格。墙面是浅浅的嫩粉色,上面绘着绿色枝叶勾连的粉蔷薇;天花板、家具甚至墙角都以金线勾勒出精致细腻而繁琐的纹饰;家具精雕细琢,满是圆润的弧形s形线条,金色的床头形似贝壳,边缘布满精细的雕纹…… 整个房间粉嫩嫩金闪闪的,浮夸程度比起凡尔赛宫也不遑多让,十足的十八世纪法国奢华小公举。 “顶上一头高耸入云的假发,再拿把扇子,都能cos玛丽·安东内特开宫廷舞会了……本大小姐当年都在想什么啊?怎么也没人阻止一下我!” “……还好陆仁没来过!这个可不能给他看见,不然肯定要嘲笑我没品味。” 苏爽想着,打消了跟陆仁视频的念头,只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到家了。 快到晚饭时间,苏远山和江臻回来了。一家三口一起吃了顿晚餐,江臻拉着苏爽去衣帽间欣赏过她的婚纱,苏远山又过问了明天婚礼的流程事宜,就差不多该洗洗睡觉,养精蓄锐了。 面对着那张金灿灿华丽丽的公主大床,苏爽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躺了上去。 刚躺下没一会儿,她依稀仿佛听到了煤球儿的叫声。她骨碌一下坐起身,侧耳倾听,声音又没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