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赞了。”西闲淡声回答。 大概是因为西闲并没流露任何惧怕之色,执事冷哼道:“听说娘娘还想去祭拜苏嫔?我看很不用劳烦了,自然有你们相见的时候!” 王妃皱眉道:“你是何人,竟敢对侧妃如此无礼!” 执事说道:“娘娘不必恼怒,下官并非对娘娘无礼。要知道太子殿下宽仁,未必会为难娘娘,但是林侧妃就未必了。” 西闲笑问:“这话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太子殿下、或者废太子妃所言?”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西闲凝视着他,轻声道:“这决定着你的生死。” 执事本趾高气扬,可听了这句,不知为何心头一颤,竟有些莫名的惧意。 他忙回头,却见副指挥使跟那青年军官都仍在。 执事松了口气,却不敢再跟西闲叫嚣,只催促道:“范大人,还不快叫人动手?尤其、尤其是林西闲,先把她拿下!” 那范指挥使给他催促,无奈道:“娘娘,下官得罪了。” 此时柳姬走到西闲身后,在西闲耳畔带笑说道:“这次可又是个机会,你想不想走呢?” “不。”西闲罕见地面挟寒霜,半是漠然地回答:“在看着他们以命偿命之前,我哪儿也不会去。” 九重宫阙。 成宗望着泰儿,道:“所以你该明白,他在这儿,朕至少可以网开一面。” “这么说,”赵宗冕道:“我是该感激皇上了?” 成宗道:“朕这样做,也只是想……” “想你的心里好过一点?” 成宗眼神复杂:“宗冕,这不能怪朕,一山容不得二虎。要怪,就怪你太能干了。” 赵宗冕仰头长笑:“用着我的时候恨不得我是三头六臂,一旦用不着了,我连喘口气都是错的。皇上,你的如意算盘拨的挺响啊,怎么全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占了。” 成宗道:“行了。不要再说些没用的。其实你该知足了,要不是当年……朕网开一面把你留了下来,你早就……” “早就跟我那个短命的母妃一样,现在只怕骨头也都化成灰了是不是。” 殿外突然有些异动,仿佛是闷哼声。又像是兵器碰在一起发出的响动。 成宗侧耳听了听,他毕竟年纪大了,耳朵并不灵光,且也没听出什么异样,便仍聚精会神地看向赵宗冕。 皇帝叹道:“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什么?”赵宗冕道:“既然说起往事了,皇上,不如你再告诉我,我母妃是怎么死的?” 成宗皱眉。 赵宗冕道:“我记得他们都说她是暴病身亡,不过也有人说她惹怒了先帝,所以给处死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呢。不过也没什么所谓,毕竟我连她长的什么样都忘了。” “她长的很好看,是后宫最绝色的女子,”成宗接口道,“所以先帝才那么宠爱她。” “那她为什么死了,难道也是因为她像我似的太能干了?”赵宗冕似觉着这句很有趣,笑出来。 他怀中的泰儿却并没有笑,大概是听不懂两个大人一本正经在说什么,泰儿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举起小拳头揉了揉眼睛,泰儿在赵宗冕怀中站起来,趴在他肩头往后看——而赵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