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偷偷拿眼睛瞅向赵宗栩。 文安王扫了她一眼, 见果然长相不错,算是千里挑一的美人了, 且胜在年轻,看着不过十四五岁,浑身上下透着青葱灵透的气息。 王妃已问:“王爷如何突然驾到?” 文安王道:“突然有一件事想跟娘娘商议。” 王妃微笑点头,先对那女孩子道:“你先去吧。规矩行事,记着别失礼就是了。” “是,娘娘。”女孩子行了礼,转身出门去了。 文安王转头见那少女离开,才道:“这是谁?为何突然进宫来了?” 王妃说道:“昔年从老王府远迁的宗亲,千里迢迢进京来投奔,总不好不见。” 文安王皱眉:“这么说,并不是娘娘你特叫进来的?” 王妃笑道:“我虽然愚笨,却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做这种招人恨的事。” 文安王听她否认,半信半疑,突然又道:“她方才去了哪里?” 王妃道:“是去甘露宫给林妃行礼去了。” “这时侯去?”文安王又是意外,“方才宗冕已经过去了,这时候去怕是不妥。” 王妃略露出诧异的神色:“怎么王爷也去了甘露宫么?我竟不知……不过,罢了,还是让那孩子去吧。毕竟年纪小,又仗着生得好看,心高气傲的,若是拦着不许她去,她还以为我嫉妒林妃,或者拦着她的好路呢。” 她的表情虽然无奈,但更多的是泰然。 甘露宫。 赵宗冕因见泰儿似跟自己生分,半是疑惑。 西闲听了他那句话,虽知道是他的戏言,但仍是心头一紧。 于是忙把奶娘叫来,让他领着泰儿到里间去玩,泰儿别扭不肯,西闲轻声哄了几句,又将关潜送的那绣球给他拿着,泰儿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去了。 赵宗冕在旁瞧着:“那球是哪里来的?” 西闲道:“是小公爷给了泰儿玩的,上回跟王爷提过,如何忘了。” 赵宗冕才笑道:“是了,你跟我说过,只是近来给那些事忙的头昏,一时不记得了。关潜倒是有心,很知道怎么哄孩子。” 西闲亲手将茶递给他:“王爷今日回来的早,可是事情少些?” 赵宗冕垂眸望着她端茶的手指,玉指白腻,指甲光润透明似的。 赵宗冕听了皱眉:“哪里少了,先前那阵子忙的跟狗一样,本以为总算可以喘口气了,谁知一天又有一天的新鲜事故,累积成山,偏偏翰林院那些家伙倚老卖老的,要给本王讲什么书,恨不得一天到晚不叫本王闲着,真叫人半点清闲也没有,早知道这个位子不好坐,现在骑虎难下,后悔也晚了。” 西闲笑了笑。 先前因为要养伤,有一些事不用赵宗冕亲自料理,有文安王,顾恒,关潜,青乡侯,苏霁卿以及东宫一些人等帮手。 他还得以偷闲了半个多月,但自从发现他的身体无碍后,所有事务便都排山倒海似的挤压过来,忙的分/身乏术。 西闲道:“万事开头难,等理顺了就好了。” 赵宗冕哀叹道:“不知是不是旧伤复发了,最近总觉着满心烦闷,今日实在受不了,把那堆围着嗡嗡乱嚷的老夫子赶了出来,才跑出文华殿,就又给王兄追上了,跟我说什么家事国事。” 西闲听到最后,瞥他一眼,却并没有开口询问,只道:“有文安王在,殿下该轻快许多吧。” “好歹是物尽其用,别暴殄天物就是了。”赵宗冕笑笑,回头看一眼里间并无动静,便道:“小闲,你过来,给本王揉揉肩。” 西闲依言走到身后,轻轻地给他揉肩搓背。 赵宗冕本是醉翁之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