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里面纵有一些心法,也是细枝末节,最重要的秘密,已在其中了。 玄灵尺可上接碧落天阙在真界的投影,这余慈,怕是已经找到位置了吧,说不定,都已找了百八十遍…… 魔灵本能地想去取来,一动才想起,它只过来一缕魔念,就算尺子近在眼前,也没有办法,况且……它刚刚才找到更切实际的路径不是吗? 它也是拿得起,放得下,死盯了玄灵尺几记之后,也能忍着不再关注,认真寻找寄存魔念之处。 不得不说,虽然没有动手,可这一发现,却给了魔灵更强的紧迫感,约一刻钟后,盗天楼上,魔灵安顿好了那一缕魔念,当即起身,准备去调动北荒沙盗情报网,搜索无量虚空神主当年的信众。 它已经有一个较为清晰的盘算:为了维持信众,一个教派是不可少的,北荒的教派以千万计,三五人就敢立派传教,看起来麻烦,其实是有迹可寻。 既是无量虚空神主所传,历史必然悠久,为了掩人耳目,教派的发展肯定受限,规模又不甚大,这样划分标准,覆盖面就小了很多。 将几个标准列出,魔灵便要离开,可正下楼的时候,感应忽至。 无拓城中,又有变故。 魔灵迟疑了下,重又登楼,举目远眺,在前面曾经锁定的位置,那一处天劫蕴育之地。就在刚才,那边气机陡然密集,分明是有外力加于其上,引动了天心流转的微幅变化。 对此,魔灵的评语是:玩火! 天意难明,天威难测,其威胁凌驾于所有人的头顶。城中百多万人,绝大多数对此懵然不知,而知道的,如魔灵,不免就有些不舒服——即便那姹女阴魔的劫数,对它的影响微乎其微。 那个羽清玄,看起来也是第一等的人物,怎么就不制止? 其实,重器门那边还是做了些准备的。 当陆青入城,锁定宝蕴的位置,直趋而入的时候,宝蕴所在的院落周围,已被人为地开出一片无人区。 这让她知道,重器门背后的那位大能,已经判断出她想做什么,并且颇有鼓励之意,换个角度讲,也是不在乎她的死活。 对此,陆青反而感觉到难得的轻松。 像余慈那样,恨不能死缠烂打,也要帮忙的朋友,真让她颇为困扰,因为那已经算是偏执了——她隐约能够感觉到,那般执著态度,或许后面还有心障存在。 可目前,她不关心。 余慈的形影渐如烟云般消散,她也来到目标院落之外。 土石搭砌的屋舍,朴拙简单,速搭速建,就是打烂砸坏了,也不心疼,是典型的无拓城风格。周围一片静寂,若非极远处还有人声隐隐传来,这里已经非常接近一座死城的标准。 阳神法体完全可以直接穿透门户围墙的屏障,不过陆青还是敲门。 里面并无回应,她稍等片刻,再敲一次,这次终于有了回音。屋里的人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话音中颇是懒散的样子:“进来吧。” 陆青推开门,缓步走入,她深知屋中人的习性,速度倒是有所放缓。果不其然,等她进屋,宝蕴才刚刚从床上支起半身,半遮檀口,打了个呵欠。 这样的姿态,让陆青有些怔忡,便在这样的情境下,双方视线交错。 “是坊主啊,好久不见。” 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哀痛,也不是平静和淡漠,只像是阴窟城中,一个寻常的下午,小万出门做买卖,宝蕴应付了难缠的客人,一觉好睡……然后醒来。 陆青在恍惚,床上宝蕴,则是伸着懒腰坐起来:“睡要睡死,玩要玩死,人生真义,就在其中了,可某些人就是不明白……坊主,那个披着斗篷的女人要我告诉你,她已经将余慈送走,不会再来打扰,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甚认真的语调,却是瞬间将陆青的意识移入冰冷的现实,她眉头略皱:“你知道?” “你要解我身上的魔禁,当然,还要费脑筋考虑,怎么解决我招惹的天劫之力,很辛苦吧?” “……” “不用奇怪啊,那女人似乎不会说谎似的,问什么她就回什么,真是直爽。一些事情弄明白了,想通了,也是很舒坦的。” 陆青一时失语,其实她在来之前,也准备了一番说辞,为宝蕴解释其中的来龙去脉,可现在看来,她们之间,还是直入正题的好。 可不等她说话,宝蕴已盯着她道:“先说好了,我可不会感激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