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光顾着胡思乱想,压根就没把这东西当回事,现在清醒过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糟糕了,余宋该不会以为,她是故意把这东西留下来,好让他们下次见面有个理由吧? 倪想猜测着余宋或者他的助理和经纪人的想法,简直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怎么就那么傻叉呢?居然给披回来了?是多久没见过好东西了? 瞬间的,刚有一点的困意全都荡然无存了,倪想打开灯,坐到沙发上看着那烫手山芋一样的披风,咬着唇摸出手机,琢磨着要不要给大宽打个电话,商量一下这玩意儿怎么处理,这种品牌定制的东西肯定是挺贵重的,说不定人家以后还有用,不还回去不太好,她留下也不能披出去,她还没那么不要脸,而且披出去人家一看上面的字母就知道是谁的了,还不够丢人和让人骂的,余宋的粉丝估计都会有杀了她这倒贴阴险份子的心。 越想越觉得心塞,倪想直接倒在沙发上开始哀嚎,怎么就不小心给自己带回了一个大麻烦呢,现在不但麻烦,还要被人家猜疑自己的目的,这才是最丢脸的啊,真是烦死了。 现在,似乎只有跟大宽商量商量怎么解决了,不行就得让他出面找机会把披风还回去,但是……这么晚了,大宽肯定睡了,再怎么也得等到明天了。 其实,倪想现在不知道的是,当她打开屋子里灯的一瞬间,大宽就知道了。 倒不是大宽在这里装了监控,也不是他本人就在附近,而是因为,在倪想所住的公寓楼下面,一个很不起眼的没有路灯的角落里,挺着一辆很低调的黑色轿车,并不是什么奢华的车子,版本也有些旧了,开了应该有几年,这样的车子放在这,才不会引起人的关注。 只是,普普通通的车子里坐着的,却不是普普通通的人,车子里弥漫着一股酒气,司机当然是没喝酒的,握着方向盘有些犯困地看着前方的后视镜,后面坐着的,才是说话算数的人。 倪想开灯的第一时间,何如墨就看见了,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 因为倪想打车回家的时间有些晚了,他有点不放心,所以把后面的饭局全都推倒了明天,直接找了一辆旧车,让司机开车带他来到了倪想家小区门口,停在一个他常常停着的位置,一直默默地等待着她回来。 可惜,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等到的,会是那样一个画面。 倪想有个习惯,那就是习惯走后门,这是她当年还很红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因为担心被人拍到或者看见,何如墨对此一直都很了解,所以他是在后门等着的。 倪想在余宋车上的时候,先说了前面,后面又说了后门,是给余宋一个选择,反正就那俩门,他想走哪里都可以,她是无所谓的,当然她更倾向于后门,余宋也的确是这样选择的。 所以,何如墨就把余宋的保姆车送倪想回家那一幕,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里。 本来,他打算看她安全回家之后就离开的,但是在小区门口那一幕的刺激实在太大,让他只想直接冲上去问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需要余宋你用保姆车送倪想回家。 可是他得忍着,他现在不是倪想的男朋友了,这不是七年前了,如果他忽然出现,还跑去质问倪想,那说不定就会暴露自己这几年来对她生活的干预,只会得到更差的结果。 何如墨一直是很理智的,这时候也不例外,虽然他已经处在理智崩溃的边缘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冲出去,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所在,而是在倪想回到家之后才让司机把车子开到楼下,找了个地方停着,然后让司机买了罐装啤酒,就一直这么在喝,一直没有停下,司机不敢多说,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这么,一直到了夜里十二点。 当倪想的屋子在十二点亮起来的时候,他就拿起手机把电话拨给了大宽。大宽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接起电话迷迷糊糊地问“谁啊”,当何如墨冰冷的声音说了一句“是我”之后,大宽顿时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何先生?”大宽从床上坐起来,结结巴巴道,“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啊?” 何如墨那边回答得很快,语调优柔,但听起来让人觉得可怕:“现在的确已经很晚了,但我看到想想家的灯还亮着,你能来看看她怎么了吗?另外,我看见她是坐余宋的保姆车回来的,这之间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何如墨的话让大宽浑身抖了一下,立马想起了在电视台时余宋对倪想的诸多照顾和暧昧,但是他又不敢直接你告诉何如墨,何如墨大多数时间都是很稳定冷静的一个人,但是现在他的状态仅仅是听声音就知道不太好,要是说了,恐怕对倪想不利,大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