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面色发青,瞪着他们咬牙切齿的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你们都有理,别犟嘴了!看把你爹给气的!” 李氏赶紧给江父抹抹胸口顺顺气,唉,孩子爹瞎折腾什么啊,腿脚好的时候都管不了他们,如今翅膀硬了还会听爹娘的? 可江父哪会管这些,瞪着江大牛呜囔着问他休不休,可此时江大牛内心非常烦躁,被逼的也产生了逆反心理,都分家了还管东管西的,凭什么让他休掉媳妇,于是打起别来,语气非常不好的说 “爹,你说休就休,休了你能出钱再给我娶一个吗,平儿和乐儿你们看顾吗,分家时都说好了的,你和娘偎着三牛过的,可他人呢。您看我们不顺眼,以后我们不过来就是了,免得让您心烦!” 说完气呼呼的推开小李氏离开了房间,小李氏也不计较他胆肥的敢推开自己,反而觉得这次丈夫特别给力,没想到竟然开窍了,斜瞥一眼快要被再次气昏的江父,跟在江大牛身后快步离去。 江父突然觉得儿子们都脱离自己的掌控,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娶了媳妇忘爹娘,如今自己变成废人一个,三个儿子肯定要嫌弃自己的,不由绝望的闭着眼躺在床上。 江大牛自此真的没主动再去床前看过他,每次李氏来找他干些重活才踏进他们的院里。 随着年节的到来,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江父,不见江沛与三牛回来,脾气变的越来越怀,含辛茹苦的养大的儿子,年节都不回来给他拜年,老大也给他摆脸色,难道三个儿子都不管自己了?江父心里即愤怒又害怕,开始闹起情绪,不再进食。 李氏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劝说也没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昏迷几天时人都瘦了一大圈,再不吃些东西,恐怕真要丢命的,最后只能找来他平时走的比较近的亲戚朋友,来劝劝他吃些东西。 “是啊老根,咱们关起门说,不怕你们笑话,我那几个儿子还不是不像样子,挣点钱只知道往自己窝里扒,眼里还惦记着我和他娘的那点棺材本。老子若是和儿子置气,早该气死了,咱们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我看啊二牛三牛过年不回来还好些,村里那些嘴碎的娘们惯会瞎嚼舌根,兄弟俩回来指不定又说些不中听的话,二牛那宅子烧了,他们两口子回来你让住哪,住姚老头那你心里肯定又不是滋味……” ………… 老友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坐在江父房间长木凳上劝他想开一点,江父阴郁干瘦的脸才稍微好看一点,这大半个月以来,他觉得把一辈子的气都生完了。 原本一个好好的大家庭如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三个儿子像中了邪似的一个比一个气人,两个满脑子鬼主意,不听话的躲到外面不回来,一个窝囊废软骨头只会听媳妇的。唉,他江老根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三个儿子。 又想起小李氏那个搅家精不由恨的牙痒痒,都是因为她,自己才成如今这个样子,之前想着老江家男丁单薄香火不旺,她生了两个男娃,是家里的大功臣,能忍的就忍了,平时吃的用的也都先紧着他们一家。 没想到越惯着她,她越孬,如今连老大也和她一起忤逆自己,虽然老二心眼多,但有一句话他说对了,娶个女人毁三代。 老大他是没精力再管,只能在闭眼蹬腿前好好看顾着两个乖孙子,别让那个搅家精给带坏了。 如今自己成废人一个,开春那么多的田咋办,给佃户种又舍不得,想起这个心里又开始生起气来,老二老三这两个不孝子,跑那么远干什么,离的近还可以帮衬着种种田,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回来看他不打断他们的腿。 三天休沐过后,江沛还要到商号呆两天才能放年假,自被提拔为账房先生半个月以来,他都是做的明账,对于暗账怎么审查他还不知道。不过开年他就已经做暗账了,说实话他对祁家商号的暗账还是比较感兴趣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