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就婚事以及在哪里摆摊做吃食等具体细节问题, 一直聊到深夜子时,才各自安去。 尽管有三牛和徐氏在, 轮不到厨艺差火的江沛起来做早饭,可是生物钟的强大依然让他按时按点的醒来, 起身时感觉腰酸背痛, 浑身僵硬, 忍不住的感慨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不板人, 又有老婆孩子抱。 木榻有些小, 空间堪堪够睡, 看来有时间找木匠做个床, 把木榻换掉, 这样家里来客人时也方便些,不用像这样凑合。 磨豆腐和做包子都需要早起,他拾掇好打开房门时,三牛和三顺都已经起来, 在院中安静的各干各事, 三顺拿着毛刷给毛驴顺毛,三牛井边弯腰汲水。 “娘,咋起那早,您再多睡会, 我和三牛做饭。”江沛洗涑好,正要问他俩早晨炒什么菜时,便看到徐氏精神抖擞的从房间走出, 想来她是早起做饭的,忙对她说。 “在村里这个时辰早起了,二牛啊,回头你跟做饭的那个妹子说一声,让她过段时日再过来,有我在哪还用花钱请人,三顺,今儿你陪我去肆口转转,买些菜籽回来,再过十来天该要种了,还要打些鸡苗,到时香儿坐月子吃着也方便。” “好嘞,娘,你不知道府城的东西样数多着呢,还便宜,下次再来时把大哥二哥也叫上,人啊,应该多见见世面。”三顺给驴顺完毛,又往盆里加一些棉子饼,龇牙笑着同徐氏感慨着。 徐氏没听江沛的,径直走向灶房,转眼间端着半盆热水出来,放在灶房墙边的盆架上,挽起袖子洗脸。 想着现下小两口还没有独立生活的经验,女儿怀着身子,女婿又忙事业,哪顾的上打理这个家啊,她这个当娘的趁着在这里的空当,把能想到的事都给他们安排好。 “行,娘,三牛预备去向珍珠提亲,家里的长辈又不在身边提点,我哥俩什么都不懂,怕到时出什么纰漏,耽误了大事,您经的事多,到时还要麻烦您来撑场子,有什么该提前置办的,您尽管和三牛说,让他跑腿。” 当时原主和兰香的婚事,主要是李氏负责包办好的,具体过程他也不清楚,反正只迎亲一项过程就够繁琐的。 “放心吧,三牛这孩子我挺喜欢的,亲家不在跟前,难为你们兄弟俩了,当前也没多少东西需要置办的,到时婚期定下来,纳微时再说。” “谢谢婶子,今儿我要去找媒人,您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三牛一听徐氏满口应承,内心不由欣喜若狂,连忙趁热打铁的请教。 “今儿就去找媒人呀,哪有你一个大小伙子自己去的,那我先不慌去肆口,陪着你先把找媒人的事办妥再说。” 徐氏瞅着与和江沛五分相似的面庞三牛,不由自主的叹口气。哪有父母双全,儿子单独一人为亲事跑前跑后的,这不都是老爹老娘操心的事吗? 想起亲家那一家子,她都头疼,女方能样中江家,真算是他烧了高香的,平常人家谁愿意嫁到这样的人家去。 兄弟俩见徐氏如此的善解人意,心田上不由涌出一股暖流,尤其是三牛,嗓子发哽,不知道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家中一团糟,他娘连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婚姻大事都顾不上,更别说同宗的江姓族人。 有经验丰富的徐氏在,媒人很快找好,并且把上门求亲的日子订在二月十六,事情都办妥后,三牛耐不住心中的思念,跑到包满香王叔家找珍珠。 话说自从三牛松口后,好女不可说两家,王家夫妇便有意疏远程明,对他时不时的献殷都委婉的拒绝。 即使程明心有不忿,但他还没胆量明面向王家叫板,表达心中的不满。况且当时双方只是彼此有结姻亲的想法,连三书六礼中的纳采都没进行,何来悔婚这一说法。 而且王家夫妇非但没让他入赘,还找了大夫去给他母亲看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在旁人看来他都是讨着便宜的,所以程明只能把这口闷气咽到肚子里,心中暗恨。 三牛的归来让王家人都舒了口气,尤其是珍珠,久不见三牛回来,她甚至极端的想如果他不能顺利说服家人,爹娘再让她和其它人成亲,她就绝食反抗,直到父母妥协为止。 王家夫妇对三牛能在约定之期内顺利返回异常满意,寒暄过后便开始问他家里具体情况,有关婚姻大事,三牛不敢隐瞒,便把家里情形和李氏交待他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叔和刘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