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天暖了就赶回来见爷爷。” 江父如今已没有力气说话,江沛的话音刚落,咧着嘴轻轻的唔唔几声,不知要表达什么。李氏最了解老伴,知道他见了两个儿子高兴,于是充当着翻译,对两人说 “你爹见着你们能回来,高兴着呢,二牛三牛,去换身衣服再过来,瞧那鞋上腿上粘的都是泥巴!” “三牛,你先去换吧,换好过来我再去。”知道江父如今缺乏安全感,生怕他们又走了,于是向三牛建议道。 三牛点点头,抬步要走时,江父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李氏连忙安抚着他说 “他爹,三牛去换衣服呢,等会就过来,二牛不还在这吗,大牛不知道野哪去了,找不着人,晚上我再去给你叫过来。”江沛见此!立刻配合着李氏,表示自己不会离开。 江父见有儿子在身旁,安下心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江沛一会,由于精力不济,便微阖着眼睛。 换好衣服后,趁着天好,江沛把潮乎乎的棉袄拿出来晾晾,趁空和江春枝聊起天来,得知自从上次三牛回来一趟又离开后,江大牛和小李氏几乎没再踏进这院里一步,有几次还是被李氏气恼的找上门,江大牛才不情不愿的帮忙做些事。 江氏宗族原本就人丁凋落,老的一辈几乎都已下世,李氏即使再气恼,也拿大儿子没办法,每次教训他,他总拿老二和老三做借口,把她气个半死。 村长来调和几次,结果每次都被小李氏堵的没话说,最后干脆不再管他们的家务事。 临走时对李氏说实在不行就让人写份状子把三个儿子都告到衙门,等挨板子蹲大牢后,他们就变乖顺了,李氏哪里舍得让儿子们挨板子蹲大牢,无奈只能自己承受着辛劳。 夏季天气炎热,即使照顾的再精细,但由于条件有限,又处在农忙时节,大家都在农田忙碌,不能老是喊别人来把他抱到外面,自己又不是没有儿子,最后导致江父生了满背的痤疮,折磨的他只剩半条命,精气神萎顿下去。 自九月份后,由于今天与往年不同,参加劳役是有工钱拿的,所以大部分役工干够一个月,有活计的还继续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其中就包括李大康和江大牛,这两个平时还能偶尔帮把手的人,两个月都见不着人影。 各种琐碎的事情占去了李氏很大的精力,自然没以前照顾的那般精细,江父身旁时常没有人照看。 在精神与身体病痛的双重折磨下,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念,要不是李氏告诉他,已让姚三顺去府城叫两个儿子回来,说不定已断气了。 江沛听后叹口气,如果他是李氏直接雇个人伺候就是了,上次三牛给的加上让丈母娘稍回来的钱,前后有十两银子,相当于普通的农户一两年的积蓄。 当时应该让三牛传个话的,就算只在夏季请人,情况也要好些,在乡下请人工钱又不高,完全可以负担的起,别人说闲话就上他说去。 “二哥,你在这守着,我和娘一起去叫大哥,咱俩又出钱又出力的,凭什么他当甩手掌柜不管。”三牛愤愤不平的道。 上次回来,心焦自己的婚事,又急着赶回府城,再加上对小李氏的厌恶不想同她说一句话,就没做声,如今老爹都这样了,一天都没见他露过面,这还是以前的大哥吗,今天非要去讨个说法,若闹掰了,大不了以后不再来往。 江沛点点头,赞同他的做法,一味的退让反而更增长了小李氏这种人的嚣张气焰,即使改变不了她的做法,但也不能让她的日子过的太舒坦。 “二哥,快过去看看,大哥和三哥打起来了!”三牛离开一盏茶的功夫,春枝急冲冲的跑过来,在门口急切的喊道。 “爹,我出去看看,一会就回来!”江沛一听两人打起来了,连忙起身,安抚江父一声,立即朝隔壁院落跑去,兰香也紧跟身后。 “别打了!你爹若知道你们这样,还不立马去了!二牛,快拉开他们!……” 赶到现场时,江沛发现两人正在地上扭打作一团,浑身滚的都是泥巴,小李氏明着是和李氏一同拉架,可他瞅见她在对三牛暗下黑手。 他先把下黑手的小李氏扯到一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待要去拉架时发觉三牛正处于上风,心思转了转,弯腰拽着三牛假装着在努力的分开他们,还劝阻道 “大哥,三牛,快松开,有什么话好好说,咱爹在房里生气呢!” “二牛,你个黑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