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娘亲教我的是这些,阿爹,我答的好,可不可以找大宝哥哥玩呀?” 刘大强依然在海棠巷住着,他在新东家那里做事不太顺利,最后通过以前在布庄的人脉关系,租了间铺子,还做老本行,卖布料。 由于季氏的针线活好,店铺里还兼做成衣,经过半年的努力,如今生意逐渐步入正规。 看着端正的立在跟前,五短矮胖小身材,扎着两个包包头,眨巴着黑漆漆的大眼睛渴望的等着自己应答的儿子,慈爱的摸摸他的脑袋,好奇的问道: “怎不找团团弟弟玩,弟弟都想你了?”团团是三牛儿子的乳名,兰香平时同珍珠走的比较近,因此自家儿子和团团经常碰面的。 “唉,小孩子太麻烦了,跑的太慢,还咬人……”江沛见他摇头叹气,把不喜欢和弟弟玩的原因如数家珍般一一罗列出来,使劲憋笑,人家那么认真讲,得给个面子不是。 “淘淘,你是毛毛的时候比弟弟还不听话,不只咬人还掐人哦,可大宝哥哥不嫌弃你,还是愿意和你玩啊,所以你要像大宝哥哥一样,好好照顾弟弟,兄友弟恭,明白吗。”笑归笑,但熊孩子错误的思想还是得纠正 “好吧,那我这次就带着他找大宝哥哥还有二宝弟弟好了,阿爹,我读给您听听儿子习的字,阿娘夸我学的可快了……” 急切的想出去玩的淘淘,把江沛手中的书抽出来,而后开始用手指着,脆声的读出来。 江沛点点头,他计划在儿子四岁前把雉儿启蒙的书籍上的字识完,然后再让兰香教他练字。 如今自己的字迹和兰香的比起来,简直让他自惭形秽,能者居之,还是让兰香担任他的启蒙书法师傅吧。夫妻两人商量,等儿子满六周岁再去夫子那里读书。 ………… “二哥,昨天中人来说,下个月要给咱们酒馆长租钱!” 江沛刚走到酒馆柜台,拿出算盘和账本为一天的工作做准备时,三牛从隔壁饼铺过来,面色不郁的对他说。 “为何,租契上不是写着三年内租钱不变的吗,三年之期还未到吧?” 酒馆的面积要比饼铺大上一倍,房租当时谈好的是月租十五两,前期添置各种物什连带装潢店面,花了不少钱。 担心房主中途收回店面或乱涨租钱,因此在签租契时是商谈好了的,他们长期租赁三年内不长租钱,因此听他一讲,有些惊讶,毕竟双方都是有违约金的。 “还不是看到咱家的生意兴隆,得红眼病了呗,觉的房租要的太少,听中人说房主同意赔付违约金,不过条件是以后每年要涨一次租钱。二哥,这怎么能行呢!那以后他得寸进尺,随意要价,咱们辛辛苦苦忙活不是在给他挣钱。咋回有这种恬不知耻之人!”三牛想起中人对他说的房主的意思,就气的要死。 整条明华街,他们江记酒馆的生意虽然没法同那几家高档的大酒楼相比,可也是每天客满盈门,生意火爆,大家各自的定位不同,三牛研制出的几样下酒小菜物美价廉,性价比高,是江记的招牌,让普通大众想去吃酒时,首先想到的是他们江记。 生意好,收入自然可观,除去杂七杂八的各种开销,每月两人还能净落三十来两银子,不过每天累的像死狗一样倒是真的。 这两年里靠着这两个店的分红,兰香还购置了两个小商铺,不过不是在明华街,这里的铺面寸土寸金,是会下金蛋的母鸡,没有房主愿意卖掉。 但他家的店铺位置也都不错,如今已出租出去,收着租钱。下一步他们想着攒钱开始买田产,毕竟开着酒馆在外面购买粮食不划算。 可照三牛这样一说,倒生出变故来,他们是外来人口,做小生意花钱去打点官府的人划不来,充其量也只是他们来店吃饭不要饭钱。 想着这些,不由叹口气,从古至今,背后没人撑腰做什么都难,当年祁家要不是有祈趠这个大将军照着,指不定要多花多少银子出去呢。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