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至于期待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女医者见顾湛脸泛起凝重之色,便知道他对里头的美人很是珍重。 那位姑娘生的眉若翠羽,目如水杏,身段儿勾人,就连那处也诱人的紧,她老婆子擅长千金科,看过无数内宅妇人的身子,还是头一回见这般出众的样貌姿容。说句大不敬的,就算进宫做贵妃娘娘都使得了! 女医者笑道,“将军不必忧心,我为姑娘开些药膏子,每日涂上一次,再开一服药,每日三次,送水煎服,两日之后便无大碍了。” 顾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一声,淡淡道,“劳烦医者,” 等岑庆送大夫出去,顾湛才掀开珠帘入内。 陆茗庭方才被那女医者掀了裙子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又问了两人行房的细节,一张瓷白的小脸红成了虾子,就连修长的脖颈都泛着绯红。 瞧见罪魁祸首朝自己走过来,陆茗庭心头又羞又怒,扬手便扔了一个枕头过去。 顾湛略一伸手,便把靠枕稳稳抓在手里,菱唇勾起弧度,“胆子愈发大了。” 陆茗庭撇开头去,红着眼不看他,“哪有这般糟践人的。一次两次的这样……丢死人了!” “这哪是糟践?我疼庭儿还来不及。” 顾湛把她拥入怀里,掀了衣裙,看着那处凝珠带露的惨状,拿着药膏子细细抹了下,又惹得美人一阵情动。 顾湛喉咙发干,也不敢多看,忙拿过她的裙衫掩住一片诱人风光,“听话,先把药喝了。” 庄妈妈立刻从红漆木托盘上取下一瓷碗,躬身递到陆茗庭身前。 陆茗庭顺从地饮下一碗黑漆漆的药,顾湛瞧着她乖软的模样,心弦似被人拨动,俯身亲了亲她的如画眉眼。 等陆茗庭歇下,顾湛方起身出了正房。 走到外间,庄妈妈见四下无人,才试探问道,“将军,可要给陆姑娘准备避子汤药?” 这几天两人夜夜欢好,事后顾湛从来不提避子汤的事,顾湛还未娶嫡妻,若是先有了私生子,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而且,陆茗庭无名无分,孩子若生下来,定会受人非议。 顾湛脸色陡然一沉,凌冽目光扫了庄妈妈一眼,冷声道,“她身子弱,又有鸾凤毒在身,避子汤就不用喝了。日后也是如此,不必再询问。” 庄妈妈听出他话里的不悦,慌忙躬身应下,“是老奴多嘴了,老奴谨记于心。” 庄妈妈面上神色如常,心中却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瞧着顾湛的神色,显然是动了真情,打算给陆茗庭一个名分,更打算让她诞下他的孩子。 大户人家有三妻四妾是寻常之事,陆茗庭受宠并不稀奇,但是,倘若她真的诞下顾湛的长子,禁廷那位三公主岂能留她活口?别说日母凭子贵了,说不定一尸两命也未可知! 顾湛望了一眼轻掩的床幔,心头一动,漫上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两人从江宁回来之后,府中生出许多闲言碎语,丫鬟婆子们对陆茗庭的无名无分颇有微词。 顾湛虽然不沾手内宅事物,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些流言蜚语。 他最近在筹谋铲除宋党的大事,忙的无暇□□,他宠她爱她,自然要给她一个妥帖的名分,等到过几天功成身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思及此,顾湛紧缩的眉头略有舒展,凤眸扫过屋中的丫鬟婆子,叮嘱道,“把人伺候好了,若有差池,我拿你们是问。” …… 顾湛位高权重,大权在握,每日军机要事缠身,很少有闲暇时间。以前他在外征战,继母崔氏鸠占鹊巢,就算他带兵回京城,也鲜少回顾府,常年都住在军营里。 自打从江宁回来之后,顾湛一改往常的习惯,无论公务多么忙,无论忙到多么晚,都雷打不动地回顾府歇息,夜夜和卧房里的美娇娘同塌而眠。 陆茗庭在床上将养了两日,才堪堪能下地。男人既然开了荤,便失了以往坐怀不乱的定力。这几日顾湛体谅她有伤在身,虽不像之前那般肆意孟浪,每晚也要和她亲吻缠绵一番才肯歇下。 这日,顾湛一早便出府上朝了,等到日晒三竿,卧房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丫鬟婆子们闻声,忙捧着金盆盆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