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父亲是逆贼,你可真是个好儿子。“ “我当然不愿这样说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双眼赤红,额角青筋鼓起,话语间说不出的背上苦涩,“这里的人都这么说,就连王绝也这么说!所以我才来问你,我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你,又是什么样的人。” 李珺焱眉头一展,“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要问你,你觉得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还用问吗!在我心里,父亲自当是忠君爱国的英勇之士!”他激动的面色潮红,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出来。 “那你又何必在乎其他人想法如何?” 留下这么一句话,李珺焱便转身走了。 “喂!要是这样,我真的会不惜任何手段杀了你的!” 他脚下停也未停,磁性的嗓音远远传来,“尽管来好了,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哎你!” 还准备说什么,李珺焱已经走远了,他烦躁的一甩手,掉头 回了木屋。 静灵正在房间里擦药,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咆哮,“谢灵儿!你给小爷出来!那么多菜,你就给我剩了个鸡腿是什么意思!” 静灵忙穿好衣服出门,“那不是还有炒青菜吗?” “我……” 宫信懒得跟她计较,气闷的坐在矮桌上将剩下的饭菜一扫而空。 “刚刚那声哨响是怎么回事?” 宫信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回事,一大群人听王绝放屁呗。” “王绝说了什么?” 宫信将筷子一放,双手环胸,“那小子说,虽然实力至上,但不容阴险狡诈之辈,”他说着,下意识的看向静灵,撇了撇嘴。 这条例,分明是李珺焱那小子专门给她定的,在以前哪里有这规矩? “王绝叫你们,不可能就这么一件小事吧?” “丹噶人……”他朝后仰去,嘴里叹了一声,“从明天开始,要执行任务了。” “任务?” 宫信抬起自己的一只手反复看了看,感叹一声,“明日开始,这手要染血了。” 静灵心中了然。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村子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是干这种营生的。 “早些睡吧,我明日还得早起去村口领任务,若是我回来晚了,你就让大黄帮你抓点猎物回来吃吧。” 静灵默然不语。 次日,静灵起了个大早,去了村口,那里围着很多人,全都伸长了脖子,盯着前面一堵厚实的墙看。 静灵凑上前,被那些强壮高大的人堵得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一只手突然搭上她的肩头,扭头一看,却是宫信。 他皱着眉,眼底带着几分嗔怪,“你跑过来做什么?身上伤还想不想好了?” 静灵直接忽略了他的话,道,“这墙上任务你接了吗?” “接了,喏。” 静灵接过他手中的纸,拆开一看,上面寥寥几个字,却震撼了她的心。 右仆射高宁,赏银五百两。 这个名字,她听过,曾经为李言之办过事,但后来好像因他无用,李言之便不再让他进出淮安王府。 这悬赏墙上,为何有高宁的名字? 难道…… 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心中一紧,转身强行拨开众人往里挤。 “不好意思让一下,让一下,借过。” 被人突然大力推开,任谁都会不满,但有宫信跟在她后边,那些人也就不满的多看了静灵两眼便左右散了开去。 静灵立在那厚重的墙壁前,盯着上面贴满的白纸,脑海中似是塞进了千百个蚕茧,千丝万缕捋不清。 墙上白纸上的人名,几乎都分属于李言之麾下,极个别是无恶不作的垃圾。 刘山黄昭等人自是不必说,被挂在了高处,分别悬赏白银十万与白银八万。 很明显,做这个墙的人是想帮她的。 而这个人就是,李珺焱。 她面色一凝,紧紧攥着手中的纸,原地立了好一会儿,才扭身,将纸塞到宫信怀里,径直走了。 “喂?出什么事了?你脸色很差哎。” 静灵无视了他,继续朝前走。 旁边上来一人,胳膊肘往宫信肩膀一压,望着静灵的方向,戏谑道,“怎么,你小子真断袖了?以后是不是也要泡我啊?” “滚一边去,小爷要是断袖,那也得找王绝那样的压,哪儿轮得到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