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颔首点了点头,也明白是这么个理,但仍旧有些气郁,不想再提此事,话头一转道:“那个人,你近日训练的如何?要不找个由头,让他与启国的人多接触接触?他们能学会的驭兽之术,那我们的人也能学会!” 李墨辞微微一笑,“母后不必着急,与其培养一个未必能成的棋子,我们为何不直接用一个现成的呢?” “你是说……” 李墨辞眼中闪烁着一抹珠华之光,笑容带了几分神秘,“正是母妃想的那般……” 太后一愣神之后,眉开眼笑,端庄的容颜线条,倒是柔和了不少。伸手举起酒杯,“祝我儿,早日一统九州!” 母子俩这酒杯才碰到一起,一个小太监便走了进来,道:“皇上、太后,荆国太子前来求见。” 李墨辞眉心微拧,嘴里低声喃喃一句,“宁远庭?他来作甚?”重新撩起眼皮,一挥手道,“请他进殿吧。” 那太监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哎呀呀,华夏国君的寝宫真是气派,叫人好生羡慕啊。” 人未到,声先至。 那漫不经心,骚人入骨的语调,听得台上两位皆是眉头一拧,眼底透出几分嫌恶。 大殿金光阵阵,那抹红影慵懒随意的走了进来。凤眼狭长、唇红齿白,衣袍如天边火烧云彩,若不看清纤颈间的喉结,怕还以为是个女子。 他双手一拱,冲着台上二人道,“见过华夏国君、太后。” 李墨辞嘴角含笑,空中虚扶一把,“太子不必拘礼,来人,赐座。” “如此,倒是多谢了。” 他转身,松松垮垮的坐在那椅子上,纤细白皙的手抵着额头,坐跟躺,竟然没有什么分别。 李墨辞嘴角笑意有些僵硬,但知道这太子荒唐,便也没多说。 “太子此番专程来寻朕,可是有要事相商?” 宁远庭把玩着自己三千青丝,忽听他说话,两眼迷茫的抬起头,“啊”了一声,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非也非也,本太子是走迷了路,刚好看到这承德殿,进来歇个脚而已。” 竟然是……这样一个原因? 半晌,李墨辞才调整了面上表情,一挥手,便有宫女给宁远庭端上瓜果酒水。 这家伙也毫不客气,细长的手指捻起一颗奶提子,往嘴里一扔,紧接着望向李墨辞。 “此处可有酿制的葡萄酒?” “葡萄酒?”李墨辞从未听说过这类酒水,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为何桌上有夜光杯啊?”他坐直了身子,朝桌上瞥了一眼,随即站起身来,如同授业般口中滔滔不绝,“这葡萄酒,产自西域,酿成之日,入口果香,酒味浓郁,再用上等的夜光杯盛满,味道更是一绝。” 说完,他还洋洋得意道,“本太子研究美酒多日,终是得出这么个结论,今日就分享给国君你,不要谢我。” 一国太子,不学无术,整日研究哪里的酒好喝,如何花样喝酒,这样的事,竟然还被他当成炫耀的资本,传授给了他人? 不愧是荆国的荒唐太子。 李墨辞笑笑,“如此,朕以后有机会,倒是要试试了。” “不光这喝酒有讲究,吃食上,也有讲究。”宁远庭越说越来劲,像是找到了同门知己,开始互相交流经验。 “这银箸虽能试毒,但却坏了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