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样的油盐不进呢?怎么总是自己进退两难呢?之后就跟他耍赖,在他怀里寻找着舒适的位置,“看够了,要继续睡。” “把我闹醒了,你又要睡了?”袭朗拍拍她的背,柔声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我也不知道,正奇怪呢。”她实话实说。 “还以为你觉得冷呢。”他用被子裹紧了她。 “没。”香芷旋感觉好舒服,“整夜都没觉得冷。兴许就是为这个才睡得特别好——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天气是一日比一日冷了,不合意了就跟我说。” “嗯。”她脸颊蹭了蹭他肩头,“我知道。”又抬眼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倒让他微微挑眉,“怎么?” “没事。”她就笑,“想跟你道声谢而已。” “道谢就免了。”袭朗笑微微地看着她,手指摩挲着她脸颊,视线游转,能看到她裸在空气中白皙如玉的颈子,再向上,便是初醒时如花嫣红的唇、小巧挺秀的鼻梁、如画的眉目。 在她不自在的别转脸之前,在他的唇落下去之前,他说:“别抱怨就行了。” 香芷旋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越来越急。但是她不能否认的是,这样的耳鬓厮磨、唇舌交错,这样的意识熏熏然、如漫步云端的感觉,亦是让她感觉玄妙甚而贪恋的。 她不想掩饰,也无从掩饰。 在他亲吻加深加重时,她的手搭上他肩头,又绕到了他颈间。 气喘吁吁时,她侧转身形,别转脸,平复着呼吸的频率。 他却是随着她身形而动,上身覆在她身形上,再度低头索吻。亲吻沿着她额头、眉宇、脸颊落下,末了封住她双唇。 这亲吻慢慢的由温柔变得焦灼,似是夹带着火焰——让她不安的火焰。 她在绵长焦灼的亲吻中心神恍惚,让她清醒过来的,是他没入衣衫碰触到她肌肤的手。 覆着薄茧的手,寸寸游移,自腰际向上。 这便让她觉得他的手也带着火焰——让她战栗的火焰。 她轻轻战栗着,随后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了,她寻到他的手,竭力扭动着身形,“四爷……”再怎么样,出嫁前乳娘都给她找了几本阴阳交合的书让她看,随后又压箱底送了过来,她隐约明白,彼此现在这情形再继续下去的话,是怎么个情形。 明白而已,并没料到,这感觉是这般的令她心颤、心悸。 袭朗没理会她的呼唤,舌尖扫过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尖嬉戏,手则挣脱她的小手的钳制,再度没入衣襟。 是那样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身姿。看起来纤弱得紧,实则是与她的手一样,柔若无骨。骨架很小的女孩子。 尝遍她口中的美,他侧过头去,含住她一颗耳垂。 香芷旋完全抖了起来,“四爷……”他还是不理,她便竭力想着唤他什么才合适。 袭朗?连名带姓的,他生气了怎么办? 少锋?那是他的字,可她是他的妻,这样称呼也不合适。 她这犯难的时候,那边已经开始尝试解开她的寝衣了。 “不行不行……”香芷旋其实也不清楚到底是因恐惧还是为他身体着想才慌乱摇头拒绝,“不行……袭少锋!”鬼使神差的,她把听到过的那个称谓唤了出来,手也胡乱下落,掐住了他臂弯。 他身形一僵。 香芷旋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居然恶狠狠地掐到了他伤处,连忙松了手,心里却是极其紧张。 袭朗一臂环着她肩颈,一臂环住了她腰肢,俊脸埋在她肩窝,语气略显懊恼:“香芷旋!” “嗯。”她蚊子似的哼了一声,底气不足到家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