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你……”又看看天色,“你们去吧,我得赶紧回宫了,让皇上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语必,扭转身形,踩着优雅的步子离去。 袭朗与秦明宇对视一眼。 秦明宇道:“那厮这算是还你那份人情?”一年前,蒋修染被言官攻击,身在疆场的袭朗听闻之后,上了道折子,为蒋修染开脱。 袭朗道:“不为还人情,他也要这么做。” “你们这群人的心思,我还真是看不明白。”秦明宇悻悻的。他之前也是武职,却不曾带兵打仗。 “一码归一码。”袭朗微笑,“蒋修染是个人物,不会允许同道中人被小人泼脏水。我亦如此。你得清楚,我但凡获罪,当初跟着我杀敌的将士也会被牵连——他们何罪之有?带兵的人,体恤将士可不是只体恤自己手里的人。” 秦明宇想了想,点一点头,之后脸色更差,“既然是个人物,那我要跟他争抢什么,不是难上加难?” 袭朗笑问:“你要跟他抢什么?” 秦明宇没好气,捶了袭朗一拳,“明知故问!” 袭朗报以同情地一笑,“你好生斟酌,我也不能帮你什么。” “我是得抓紧了,蒋修染今年大抵就要回京了。” 两人说着话,到了御书房。内侍通禀后,进门面圣,行大礼参拜。 皇上指一指站在一旁的护国公,“朕叫你们前来,是要问问蒋松那件事,你们说说经过。” 袭朗与秦明宇便将当晚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自然,是与紫苏说过的经过完全符合的。 末了,袭朗道:“府中护卫是前些日子新换的,并不识得护国公世子。恰好臣的六弟近期又在蒋家将养身体,他们也无缘得见,便以为只是街头地痞,下手便失了分寸。” 皇上颔首,又问秦明宇:“你呢?凑热闹打人也罢了,怎的下手那么重?” 秦明宇一脸无辜:“臣是路见不平,实在是气不过。恰好那日喝了点儿酒,没看清为非作歹的都是哪些人,下手便没了轻重。” 这种事,皇上只能和稀泥,对秦明宇道:“那女子无碍,护国公世子的右手却废了,他日后的前程都要受影响,你去蒋府赔礼道歉,一应诊金调养所需开销都由你出。” 护国公听了很是不甘,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只是必须要闹一闹,不然更窝囊。 秦明宇却不答应,“微臣没错,为何要道歉?” 皇上虎了脸,“你年岁也不小了,难道还要朕告诉你何为喜事宁人么?!” “……”秦明宇跪倒在地,不吭声。 “你要是不去蒋家赔罪,便日日在御书房外跪着!” “是!”秦明宇叩头,“微臣谢主隆恩!” 皇上:“……” 袭朗忍着笑。 护国公欲哭无泪。 之后,秦明宇在御书房外跪了两日,皇上看的烦了,说看到你就生气,别在朕跟前杵着,找个地方面壁思过——也听说了,这个混小子刚进家门就被秦家老太爷赶出去了。 秦明宇喜笑颜开地谢恩,回到袭府跨院儿,每日就琢磨着吃什么好吃的,喝什么佳酿,日子很是滋润。 修理蒋松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翌日,远在外地的襄阳王奉召到了京城。金銮殿上,皇上说起一众官员弹劾袭朗一事,说当年宁夏战事期间,自己曾派了二十名皇家亲眷去军中历练,只是秘而不宣,那二十个人当中,包括襄阳王。 随后,襄阳王与几名皇亲贵胄先后上殿,细细阐述当年大捷前后的情形。 袭朗有没有好大喜功,明白人一听便知。 最后,皇上言辞犀利地痛斥以左都御史为首的这起子官员污蔑忠良,着实叫人忍无可忍。 左都御史跪在地上聆听,额头上冷汗涔涔。要知道,皇上这可是首次亲口回应这类弹劾的事情,两年前这种事闹起来的时候,皇上都不曾这般明确的表态。最要命的是,之前的留中不发,原来是等着襄阳王这个人证赶到京城。 皇上发完火,赏了带头闹事的几个人各二十廷杖,并罚俸三年,其余人等也给予相应的罚俸处置。 很多人都以为,年纪轻轻的袭朗入朝堂之后,总要经历一番起伏,袭家几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