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使,自来如此。但是宁王失没失去宠爱,就是不相干的事情了——没听说过哪个皇子仅凭得宠就能得到继位的资格。 “而能否到交战的地步,取决于你们这边的安宁亦或动荡。这些年来,你们的朝廷几次用兵,兵力、财力都有损耗,若到了内忧外患的时候,诸如西夏的属国邻国,便会群起而攻之,都想分一杯羹。” 这也是实话,稍稍有些大局观的人都看得出来。 和月郡主继续道:“到了你们这儿起内乱的时候,我父亲手里的几十万重兵怎么个用法,我想我能帮他决定。”她看住香芷旋,“我父亲可以说服西夏皇帝按兵不动,也可以趁乱入侵。袭夫人,你希望袭大人再次离家征战么?你希望我与父亲陷袭大人于不义么?” 陷袭朗于不义,不外乎是制造一出袭朗与楚襄王斯通信件的闹剧。 香芷旋笑着轻一摆手,“我这个人呢,胆子不算大,但是被吓着也不易。尤其是别用军国大事压我,根本与我无关。你不需高看我,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心怀天下的人。别与我说这些,全无意义。说你见我的真正目的吧?” 和月郡主也不扭捏,直言道:“如果我要嫁在这里,我只选袭府栖身——我要嫁给袭少锋。” “原来是这件事啊。”香芷旋觉得好笑,也没掩饰,“你跟我说可没用,袭府不同意。或者,你去求皇上皇后?但他们也不会同意的,前者从不认可这种不合规矩的事,后者不是心心念念的要撮合你和程曦么?” “你果然是久居深宅的人,只顾着自己身边得失。”和月郡主扯了扯嘴角,透着点儿不屑,“你怎么就不肯细想想,帮我如愿的话,你夫君能得到多少好处;而不让我如愿的话,你夫君又要面临多少凶险。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如果得不到,就把他毁掉。” “我这个人呢,跟你不一样。这笔账在我这儿要这么算:不管你能否如愿,我的好光景都要被你毁掉,既是如此,我凭什么要成全你毁了自己?”香芷旋闲闲瞥了和月郡主一眼,“你装疯卖傻的时候,不讨喜,我却不以为你没脑子,眼下对我说出这样一番话,我才知道,你不是明白是非的人。” “来日袭少锋大祸临头,是你的错。” 香芷旋抿唇一笑,“夫妻奉行甘苦与共,我今日听你说了这么多废话,是因他而起,但我不会怪他的。” “是非轻重我都跟你摆出来了,劝你还是好好儿想想。” “不必了。”香芷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语气柔和,“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日后我也不需再应承你了。我想从你嘴里得知的事情,你都说了,你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我已清楚。这一餐之后,你我仍是陌路人。” 和月郡主一笑,站起身来,“与你说不通,那我不妨试试你说过的法子,我去求皇上,看他能否答应。那些话你能置若罔闻,他却不见得不会选择捷径。” 香芷旋意兴阑珊地摆一摆手,转头望向纱窗。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只是心头存着一份阴霾,是清楚不知何时便有风雨袭来。 ** 和月郡主思忖再三,还是去了静园。 如果皇上能够同意,那就是最省时省力的捷径,实在是值得一试。并且,求皇上赐婚可以当做一个引子,如愿最好,可如果不能如愿,那么,袭朗也别怪她算计他。 皇上得知她求见,便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继续坐在醉翁椅上看书,半晌才让哑奴将人引进来。 和月郡主知道皇上喜欢直来直去的说话,便低声将心思娓娓道来。 皇上放下了书,按了按眉心,“你说什么?要嫁给袭少锋?” “是。” 皇上沉了片刻,笑起来,“说说你执意要嫁的理由。” 和月郡主将与香芷旋说过的一番话又说了一遍,自然,措辞语气上不尽相同。 “这样看起来,西夏皇室也不安生,起码,一个异姓王爷就能左右西夏皇帝的举措。”皇上语气透着一丝愉悦,“再说说你,听你这意思,不是过来替长平公主陪皇后说话的?” “自然是。” “既是如此,怎么不忙正事,却看上了袭少锋?他已娶妻成家。”皇上大手一挥,“朕懒得为这种事费神,请皇后过来一趟,先听听她怎么说。” ,, 皇后来到静园,听说了原委,并不意外,只是看着和月郡主苦笑,“早就跟你说过,有些人见了,只是徒留伤心,你偏不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