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香氏的照顾下好端端活下去,也会逐步将他遗忘的吧? 多年牵挂、爱慕,这情形自然是不能让他满足的,而在如今,为她着想的话,很多时候又觉得是最好。 趋近袭府别院的时候,他一揽手里缰绳,停了下来。 有点儿犯嘀咕:傻呵呵地赶回来,有必要么?回来又做什么呢?交代后事还是给她承诺?前者太丧气,后者给不了。 只说回来看看她?矫情死了。只告诉他爱她?那就是把她当傻瓜了。 她有什么不明白的? 元娘那颗心……不是那么容易焐热的。 他望一望漫天夜雨,感受着一身的冰冷湿气,闭了闭眼,叹息一声。 ☆、175|168|167· 随行的人陪着蒋修染淋了半晌的雨。 最终是阿东耐不住了,“您是要过去还是回去?”这样的天气,别人无所谓,那个发愣出神的人可是熬不住的,再熬一阵子,明日怕是骨头缝里都冒凉风一般的疼。 蒋修染睨了他一眼,“废话!”随即一夹马腹,去往城西别院。 越过外面森冷肃杀的环境,进到别院内,大红灯笼的光火暖融融的,气氛亦是,让人很有一种回家的感受。 难怪元娘会嫌弃府中的氛围不对了。 他径自到了垂花门外下了马。 两名小厮上前来,一个带走他的骏马,一个引他到元娘的住处。 他进到院落,最先跃入眼帘的是站在廊下遥遥凝望着的她。 她在等他。 他唇角轻翘成愉悦的弧度,快步到了她近前。 宁元娘关切地打量着他,“怎么才回来?很早就听阿东说你要回来了……”说着就留意到了他衣衫尽湿,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快去换身衣物。” “嗯。”他随着她进门,视线不离她,看出她清瘦了一点点,原本曼妙的身形都有些单薄了。是为他忧心,还是为着一切忧心所致? 宁元娘引着他到了室内,转到寝室一角的珠帘后,帮他取出了一叠衣物,又转过身来帮他宽衣。 蒋修染舒展开双臂,由着她帮自己褪下湿漉漉的外袍。 “四哥怎么没回来?”她问。 “他啊,不用回来吧?”能放心,回来也是多一次的离愁,所以不需要回来。他大抵明白袭朗的心思。 “……也是。” “……四嫂呢?在忙什么?” 宁元娘手势一滞,抬眼看着他,唇畔浮现清浅的却十分欢愉的笑,“四嫂啊,忙着那一群猫猫狗狗呢。”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肯正经地唤香芷旋为四嫂。 蒋修染不自主地笑了,“咱家初七、十五没受委屈吧?” 宁元娘的笑意浓了一些,“没有。四嫂一直管着元宝呢,不让它欺负咱们的初七、十五,再者元宝整日里陪着寒哥儿玩儿,没工夫管别的。那个小人精,太可爱了。” “的确是。” 宁元娘将他的外袍折了折,放在别处,又帮他褪掉中衣,眼神有些紧张。 她很怕看到他再添新伤,偏生就看到了。 手腕往上,有一处很深的刀痕,已经缝合结痂,可在她看来,还是触目惊心。 她咬住唇,抬眼看着他。 他却在想着别的事,笑笑地托起她的脸,“你说,我们有了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