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鲁恨声道:“本王定亲手斩尔首级,以报今日之恨。”说完,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高高跃起,瞬间便没了踪影。 安大牛道:“大郎,你怎么把自己名字告诉他了,那可是绰号孤狼的北胡大王,阴狠手辣,勇冠三军。” 大郎不以为意:“谁不是俩肩膀抗一个脑袋,怕他作什么,贺鲁跑了,还不知俺媳妇儿在哪儿呢,你在这儿盯着,俺去找媳妇儿。”撂下话,跑了下去。 一场恶战,结束时天已经蒙蒙亮,贺鲁带着人跑了,估计去集结兵马,营里留下跑不了的都是部落的百姓,大郎下了严令,不许手下兵士无礼,胡人最可恶,可这些百姓却并非恶人,两国交兵,老百姓已经够倒霉了,既得了性命,又何必为难他们。 只不过,小媳妇儿在哪儿呢 ,大郎围着营地找了一圈,都没见着小媳妇儿的影儿,心里不免急了起来,难道自己错了,小媳妇儿不在这儿? 想着,不禁大喊:“媳妇儿,媳妇儿……” 安大牛跟常六两人对看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刚才的大郎颇有大将风姿,让他们不由从心里敬服。 俩 人很明白,这次北征,凭大郎立下的军功,不封个将军都说不过去,如今先锋军里,跟大郎最近的就是他们哥俩了,大郎要是有一天当了将军,他们哥俩能吃亏吗, 跟着大郎混准没错,谁规定庄稼汉子不能当将军了,那句话咋说的来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用赫赫军功挣来的将军,比什么都光彩,可是一沾他那小媳妇儿,立马 威风就没了,急的那样儿,到处乱撞,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大郎正瞎转呢,忽听一个小丫头的声儿:“你,你是找青姐姐吗?” 大郎愣了一下,侧头看过去,旁边是一队胡人俘虏,正被兵士押着往外头,小丫头话一出口,旁边一个满脸病容的妇人急忙捂住她的嘴,惊恐的看着大郎。 大郎刚要说什么,押着队伍的崔庆元看见,啪一鞭子甩了过来 ,小丫头给妇人紧紧护在怀里,自己挨了一鞭子,崔庆元顿时大怒:“还敢护着这小崽子,你们胡人没一个好东西。”说着手里鞭子扬起,还没落下就被大郎一把抓住夺了过去。 大郎冷冷看着他:“崔庆元,本校尉的话你是没听见吗?” 崔 庆元对大郎的怨气由来已久,一个种地的庄稼汉子,倒成精了,谁不知道北征大军里最厉害的就是先锋军,而先锋军里挑出的这五百人,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带着这 样一支队伍,想不立功都难,更何况,还有威力巨大的精钢手,弩,要是自己带着这些人,一样也能立功,却交给这么个庄稼汉。 前头斩杀了北胡左贤王贺术,已是大功,这又找到了贺鲁的部落,两件大功在手,让自己哪能不眼热。想自己一个世家子弟,混的还不如个乡野的庄稼汉了,这心里能不怨吗。 怨气大,自然脾气就不好,凭着自己崔家子弟的身份,哪会怕大郎这个小小的校尉,崔庆元哼了一声:“对不住,我这跟着校尉大人跑了一天一宿,有点儿上火,没听见校尉大人说什么,大人不嫌麻烦的话,要不再说一遍,在下洗耳恭听。” 底下的兵士一见两人对上了,没一个敢吱声的,虽说大郎是他们的头,可也知道崔庆元是崔家子弟,崔家势大,就算赫连将军都得给几分面子,谁敢惹啊,不是找不自在吗,可心里都对崔庆元不满。 兄弟们跟着校尉出来是立军功的,谁不是奋勇杀敌,不畏生死,可崔庆元呢,专就爱偷懒耍滑,冲锋陷阵的时候,找不着他,等完事了,该论军功了,这位一准冒出来,什么东西啊。 安大牛跟常六眉头皱了皱眉,安大牛看不过去:“崔庆元军令如山,哪有再说一遍的。” 崔庆元撇撇嘴:“安大牛,你跟常六倒是会瞅准时机抱大腿,不过,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抱上的是不是粗腿,回头发现抱了一根儿没用的柴火棍儿,后悔可来不及了。” “你……”安大牛气的脸都红了,他一个粗汉子上阵杀敌成,玩嘴,哪是崔庆元的对手。常六却比安大牛强的多,冷笑一声:“我们哥俩抱的是不是粗腿不知道,可你这腿,俺瞅着还不如柴火棍儿呢,你可得留神,回头那天咔吧折了,可就残了。” 崔庆元还要说什么,却听大郎喝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