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附近买些地呢,这过了年给忘得一干二净。你替我想着点,明儿就告诉周太太一声,趁着这年节里大家伙都走亲戚有什么消息传的快,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界。” 碧莲点点头,把冯莺头上的钗环都摘完了,又拿起篦子帮她梳头发,嘴里问道:“那天房大哥说要去江南贩货,姑娘不是答应拿银子入股了吗,怎的这会又要买地?奴婢瞧着这做生意的利润可比田产高多了。” 冯莺笑道:“做生意利润虽然丰厚,一来风险太大二来容易招人眼红。还是悄悄的置些田地吧,这个收益虽然有限但是胜在稳妥,把庄子买的远一些也不容易招人眼。” “可是太远了,那些佃户会不会不受管?”碧莲有些担忧的说。 冯莺浅笑一下:“以前是有些担心这点,不过,心兰表姐马上就来了。有知府家的少奶奶这面大旗足够帮我们震慑那些魑魅魍魉了。” 碧莲顿时喜笑颜开:“是呢,奴婢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等表姑奶奶来了,姑娘您就有靠山了。到时候便是说亲,面上也好看。” 话音刚落,脑门上就被冯莺弹了一下:“又拿你主子开涮!” 碧莲揉揉脑门,然后正色说道:“奴婢可不是拿姑娘开涮呢,我是瞧着那位陆军爷对您十分有心,而且姑娘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若真有这个打算,到时候趁着表姑奶奶和唐家太太都在渝北,您风风光光的嫁过去,尽快生儿育女。三年之后,不管唐知府是留任还是调任,到时候您也在婆家站稳脚跟了,到时候凭谁不乐意也不能撼动您的地位了。” 冯莺失笑:“你想的倒是长远,只是你只想着咱们自己了,谁知道人家的心思呢,说不定人家只是临时起意闹着玩罢了,我总不好自己往上贴。” 碧莲劝道:“奴婢瞧着那位陆军爷可不是说着玩的,姑娘您不喜欢出门走动,自是没有瞧见自打那人升了什么千总之后,咱们附近的街上多了许多巡逻的士兵。左邻右舍的都说今年腊月比往年可太平多了,要不每到年节下各家里难免会有些偷鸡摸狗的事,今年可是一件也没有呢。奴婢听了心里好笑,不好意思挑明说这都是托了姑娘的福呢!” 冯莺嗔她一眼:“什么托我的福,幸亏你没乱说,要不让我以后怎么出门?好了,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日子长着呢,先瞧瞧那人以后如何行事吧。” 闻言,碧莲知趣的闭上嘴,冯莺躺下后突然睁开眼说:“我估摸着堂姐一行二月中旬就能到了,还没预备给唐家的贺礼呢。等过了十五,你让元顺两个常去曹家的铺子看着些,他们铺子一开门就告诉我,我想着去预定一个精致些的项圈,好送给表姐的长子。” 碧莲笑着应了,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自打丁芹住下来以后,因为风俗说正月里不能动针线,冯莺入乡随俗,没让她们学女红,每天上午认些字练会儿大字,下午就让碧莲教她们一些基本的管家常识和礼仪姿态。冯晨别的都学的很快,就是算账这块学的很慢,丁芹一个下午就学会了算盘的基本用法,她学了半个月还有些磕磕绊绊。 冯晨学了许久都不会,原以为这个就是难学,没想到丁芹一下子就学会了,心里不免有些气馁。冯莺看在眼里,安慰她:“你年纪还小,这些东西慢慢学总会学会的。你也不用特意去跟芹姐儿攀比,她原就比你大些,再者你们两个个性不同所擅长的东西也不同。” 丁芹也在一边劝道:“是啊,晨妹妹,我背诗词文章比你就差远了。”两人这么劝了半天,冯晨才高兴起来。 冯莺心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