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逐步与当地的社员同化,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或农妇。 她是不愿意如此的。 杜鹃招呼大家:“坐下说话吧。” “我去倒水。”舒曼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杜鹃在后面喊道:“去和大娘说一声,借几个木碗过来。”本来自己几个人也都是带了行礼的,喝水不成问题。但杨渝渝几个人来了,就不够用了。 舒曼应了一声,就关了门出去。 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杜鹃的声音:“她这是难为情了呢。” 是在替自己解释跑出来的行为。 倒真是个好人,只是想着杜鹃在书里的那些事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着往后再说。 舒曼先去堂屋见了张大娘。 炕头那里已经响起呼噜声,张大娘听明舒曼的来意,笑着说道:“这些都在橱柜里放着的,只管去拿就是了。”想想又转身进了那草甸帘子的屋子,没多时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丫头,看着像是两三岁,但不能确定。 “这是我那孙女春花,同喜子一起住在这里。”张大娘说着把手里的一个小纸包递了过去:“里面是一两的白糖。” 舒曼下意识就要拒绝。 张大娘佯怒;“怎么,是嫌弃大娘给的少?” “不是的,大娘。”舒曼从没觉得自己口笨,但面对别人毫无私心的帮助,还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知道自己应该是还没有适应,抿了抿嘴后道谢。 “你们知青都喜欢串门子,不过大冬天的,还是早一点让她们回去。”张大娘看着这个小女同志笑起来露出的一对梨涡忍不住又多唠叨了一句:“天黑了,山上会有野物下来。” 东北多山林,野物也是不少。 依山靠山,这都是口粮。 可同样的,野物之中也有能把人当口粮的凶狠之辈。 舒曼不知道张大娘这话是不是危言耸听,回去后还是和大家说了。 韩春梅撇了撇嘴刚想说话,孙虹已经点头道:“这可不是说假的,就过几个山头那边的一个生产队,就听说往年有野狼下山,一个小娃娃最后都没有找到。” “那后来呢?”韩春梅明显被吓到。 “后来?还有什么后来?总不能为了一个活不下来的小娃娃再把其他人的性命赔进去。”肯定是不了了之了。 大冬天的粮食本来就缺,人是如此,山里的动物同样是如此。 人进去找吃的,同样也要做好自己送入狼口的准备。 “政府都不管管?”韩春梅还是不相信。 “怎么管?让你去你去吗?”孙虹嘲笑道。 韩春梅张了张嘴,转头看向杜鹃。 杜鹃在家乡的时候却是听过类似的事情,在饥饿年代更可怕的人吃人事情也是有过,她就记得以前和自己玩得很好的一个小姐妹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后来去找她的时候还看到那家里人在吃肉。 杜鹃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大人小孩都馋肉,可她第一个反应是吓得跑回家找大人,大概是因为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狼一样。 “那这样说的话,杨渝渝同志和孙虹同志还是早一点回去的好。”杜鹃想想不放心,跑出去找张大娘借了一个马灯说送她们回知青点。 见杨渝渝好似要拒绝,杜鹃笑着说道:“我也是借口去看看。” 本来这是明天的事情,现在也就是早一点。 杜鹃问舒曼:“你去不去?” 舒曼摇头:“我把碗洗了给大娘放好。” 杜鹃点点头,没说自己回来再做事。 她是对舒曼好,可不代表把一切事情都揽过来。 就是亲闺女也没有这样的。 还有一点,杜鹃总觉得舒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