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曼掏了钱,陈锦州就打算离开。 舒曼没有说出挽留的话,也不合适。 走之前,陈锦州说了白日里听到的事情。 本身这事没有算计到小姑娘身上,放在平时,陈锦州绝不会多管闲事,就像舒曼想的那样,他即便为某个部门做事,却也绝对不是多么正直的人。 事实上,他是属于能不管闲事就不管的人。 能让他去做的时间,一般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这种性格看起来十分淡薄,却是陈锦州真正的想法,这也是他为何不愿意进入部队,他觉得自己不配。 比起自己真心凉薄,小姑娘却是十分容易被身边人影响。 陈锦州担心后面的事情发展,最终会牵扯到舒曼身上,又想到李三达算计过舒曼,这才说了出来。 目送他钻入夜色后,舒曼走回屋里看到自己空了的木碗,半天没吭声。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表情冷静地洗好碗筷,低头想着陈锦州说的事情。 李三达想要娶杜鹃当媳妇? 这人怕是得了癔症吧。 就他?配吗? 还有杨渝渝,这人真是哪里都都有她。 她是算计人算出心得了不成? 舒曼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想好怎么和杜鹃说起这件事情。 毕竟没有证据,而陈锦州的身份更不能暴露出去,若是直接去和杜鹃说李三达想要娶她,杨渝渝可能帮忙,舒曼担心有反效果。 天亮的时候,舒曼就推着车去了知青点。 她把杜鹃叫开,先同白玉英说了这件事情。 两个人都赞同告知杜鹃。 随后,杜鹃被叫了过来,忐忑不安地看着舒曼。 因为心情太过紧张,两只手指头都绞在一起。 白玉英见状把搪瓷杯递了过去,里面泡了麦乳精。 杜鹃抱在手里,温热从搪瓷杯上传递到手心,她的心神慢慢稳定下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舒曼和白玉英对视一眼,杜鹃低声说道:“要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你不会刻意把我叫开又找过来,应该是让你很为难却不得不说。要不然你这个时候,应该去镇上了。”原本舒曼昨天就说了,她今天不会过来,直接去镇上面试的。 白玉英递了一个眼神给舒曼,像似在说:看吧,谁都不是笨蛋。 所以那些担心实在没有必要,在涉及到自身的事情上,杜鹃只会比旁人更加敏感。 “你说我来说。” “当然是我来说。”舒曼失笑,随即严肃了表情:“杜鹃姐,我年纪小,但绝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接下来说的话,你听了一定要放在心里才是。”她不能说这是自己听到的,那太假了,也不可能扯出陈锦州,故而在这上面就模糊带过,着重说了李三达和杨渝渝当时的对话。 话音刚落,就听得杯子落地。 杜鹃满脸通红,呼吸急促。 那是被气的。 “别气,别气。”白玉英拉了杜鹃到炕上坐好:“你要是为了这些人把自己气坏了多不划算啊。” “再说了,不是还没有发生嘛。现在都跟你提过醒了,难道你还傻傻地钻进人家的套里去。要真是这样,我可懒得理你。”虽是这样说着,白玉英拉着杜鹃的手一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