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时候,总是慢上一拍。 “要不先去婶子家坐坐,喝口水?”那人隐约不放心的样子。 舒曼从脖子上拉出红绳子:“我带了钥匙呢。婶子,我先不多说了,先回家去把东西放好呢。” “行,家去休息。坐一路火车,肯定累坏了。要是家里缺啥,你就来婶子家。” 舒曼笑着应了声,仔细把这人的脸同记忆中正式重合对上后,提着箱子往一处土黄色的楼房过去。 舒家在三楼,这可层高已经是非常不错,这栋楼总共有五层楼房,左右两户紧挨着门,对面是同样的布局,一栋楼房差不多就是二十户人家住着。 舒曼上楼梯的时候,正好有个人下来,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又看向她双手拿着的木箱子。 不等舒曼说话,那人冲过来拎着行李箱,就放楼上走。 舒曼愣了愣,追赶过去,那人已经把箱子放在家门口,随后依然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蹬蹬蹬跑下楼去。 “嗨,等等你……”舒曼看着跑走的人影,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人就应该是刚才那位婶子说的老王家的小儿子。 他的年纪比舒安小一岁,大舒曼两岁,按理来说不应该那么快轮到他下乡,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本应该下乡的兄长把女同学的肚子搞大了,这人命一出,下乡的人选自然是换了。原主下乡的时候,对方已经去了一年多了,没想到现在也回来了。 舒曼看了旁边还贴着对联的房门,深呼吸一口气对着舒家的门,用钥匙打开。 同记忆中并未有多少改动。 可以说,舒家的一切依然那么亲切。 从进了门的瞬间,拿到隔膜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舒曼轻轻一笑,提着箱子进去,走到那用布帘拉起来的小空间,轻轻拉开一看,眼睛突然就红了。 布帘内一处收拾的干净齐整,但几乎没有生活过的痕迹,反而另一边,虽然收拾过,但依然有些杂乱,摊开的电力学的书甚至还在诉说它的主人昨夜有多么的用功。 舒曼看了一会儿,把行李箱放好,过去打水洗了个脸。 算算时间,还不到晌午。 要上班的两个人,肯定还没有回来。 舒母去乡下,也得吃过午饭才回来。 舒曼去打开橱柜,里面空空的,并没有什么菜,不过她还是翻到了之前自己寄过来的哈尔滨红肠,角落有几个鸡蛋,处置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 舒曼不信邪,去开了存放粮食的米桶,看到里面崭新的大白米后才轻舒一口气。她给家里寄粮票,不就是想着代替原主尽孝、 可要是心意被辜负,虽然觉得或许情有可原,但心里不舒服肯定也是有的。 好在,似乎舒服家的情况不算坏。 舒曼看着时间还算早,烧水给自己洗了个澡。 上海这边,用的都是小煤炉。 原主倒是会用,舒曼用着也还算顺手。 等换了衣服,洗漱过后,就去拿了点钱在舒母惯常藏票的地方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打开,而是转身拿了一些全国粮票出来放到挎包里面去。 街道上就要副食店,菜和肉都有地方买。 舒曼走了没几分钟路就到了,这一点比起东北那边实在是便利太多了,就是去远一些的地方,叮叮车、电车、巴士这些都有,只要花上不多的钱就能到达。 哪怕才回来上海第一天,舒曼就有些舍不得离开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