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父转头对舒母说道:“把饭菜烧了,我带他们两个人去把车票买了。” 舒母应了一声,看着舒曼满心不舍,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舒安直接回到家附近的邮电局打了个电话,就和舒父一起去了火车站,两个人运气比较好,晚上10点多还有一班火车,只是到时候要换车比较麻烦。 舒安看了舒曼一眼,拿出刚才厂子里送来的介绍信和舒曼的一起去窗口买了火车票。 舒父又带了他们回去,家里舒母已经打包好两个人的行礼。 “你去京城是正经事,妈就不给你多准备,回头一起和你哥买的那些书籍寄去。舒安啊,你可要照顾好曼曼。”其实按理来说舒安不应去的,他的身体好了不少,但也不敢保证就一定没事了。 可全家人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舒曼则是完全没有想到。 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把舒安带去京城。 甚至去火车站的路上,偷偷避开舒安隐晦地还说了自己的意思。 只是舒安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听懂,还是…… 总之,舒曼的心情十分复杂,一直到上了火车,刚想喘口气,舒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保温盒指了指外面。 舒曼看了一眼,那边有热水,今天这趟火车人不算多,至少她们这一节车厢只有做了三分之二的人,也不用担心什么座位被人抢的事情。 舒曼也从挎包里翻出一个袋子,抱着搪瓷缸过去。 “哥,常常这个?”等到了热水间,舒曼讨好地把手里捧得三合面递过去,这不是外头买的那种三种口粮混合的食物,那样不太好吃。她这种三合面,虽说也是好几样口粮混在一起,可都是细软的粮食,里面还放了芝麻、核桃粉,还有白糖。热水一冲开,就能闻到又香又甜的味道。 这一次回来,舒曼也带了一罐子都放在舒家了,之前没来得及吃。 出门的时候,舒母又给她拿了一些走。 舒安哼了一声。 舒曼陪笑着把手里的三合面倒到舒安的保温盒里面。 两兄妹这才又走了回去。 其实舒安倒是想问点什么。 可火车上人再不多,身边依然少不了人。 有些话,舒安并不想让别人听到。 哪怕这些人只是过往的行人,终此一生都不会再有复见的可能,但万一呢? 况且那电话是来自京城大院。 这一点,舒安一直深深记在心里。 这也是他不管不顾舒曼的表示,一定要跟着一道来的原因。 舒安怕自己的傻妹妹吃亏。 哪怕在农村里呆了大半年,整个人成长了不少,可一个小姑娘和京城大院里的人扯上关系,几近一条鱼投入海底漩涡。 两边的差距太大了。 问既然问不了,可不问心里又不舒服。 舒安在吃完三合面后,索性闭眼休息。 既然来了,总有知道内情的时候。 舒安让自己切勿着急。 舒曼在一觉醒来后,发现还在半夜。 火车是明天早上6点多到。 她在火车上已经呆了好久,都忘记吃过几顿饭了,只隐约记得被舒安硬是塞了饭盒对付吃了几口,然后依旧愣神。 她在想那个电话,在想在京城的陈锦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按道理他是去参加孟老爷子的生日会,不应该会有什么。 但龚琪之前说的那些话,却时不时地在舒曼的脑海里浮现。 电话是孟海东打的,只是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说陈锦州出了点事情,现在在医院里,若是可以的话,希望舒曼赶过去。 旁的舒曼倒想问,但对方已然过下电话。 舒曼是根本没有机会发问。 电话来自京城大院,想让邮局的人拨打回去是不可能的。 舒曼知道自己不可能放地下陈锦州,只能如对方所说的,亲自去京城看一看。 电话里,孟海东给了一个地址。 舒安从警务室那边回来,说道:“这是一个武警医院的地址,有巴士到附近,到时候再走上十几分钟的路才能到。”想要直达是不可能的,倒是火车站前面有一些私家车,但这样的车子一听说医院的名字,要么推脱不开,要么狮子大开口。 舒安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那处医院其实一半是疗养院,地址是在一座山上,周边的防卫十分严厉。 普通人倒是能去,只是估摸着人才出现那里,身家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人查了。 舒安拉着舒曼到了一个僻静处,确定周围没有什么环境可以躲人后,在郑重其事地问道:“一路上我不问你,也知道你不想说。但现在人都到了京城,你总该告诉我。你要去看的这个人和你是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