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是有吸引力的,但这一切抵不过富贵前程。 男人多半是如此。 所以她不但要走,还得早早走,趁着对方还有愧疚,愿意帮她做一些扫尾的事情。 “我到地方了再联系你。”杨依依小小声地说道:“我是担心……”话未尽,可摸着平坦的小腹还是能看出心中所想。 孟川流现在还是心疼杨依依肚子里的孩子,嘴唇蠕动半天,报出一个地址。 杨依依当着他的面复述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离开的时间和火车站,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没有再回去。 相比她那对父母已经收到消息了。 当年攀上去,花了不少气力。 想必他们也不愿意白花心思,可眼下,却不是自己继续留下来的时候。 她把时间告诉孟海东,不只是防着徐慧,这个人是其次,她的能力是有限的,显然只是局限在京城这一块地方,但陈锦州不同。 杨依依不得不多想。 那个男人那么爱她,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 杨依依几次推敲,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她倒是想换个火车,可介绍信上面有写了去向。 她提前一个小时过去,换了一班火车,目的地相同,时间相符,但已经不是同一班的车了。 她推迟了两个小时离开。 孟川流的人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乔传打扮过。 对方只以为人已经走,得益于现在买票不像后世那样联网,一时半会,谁也不容易发现杨依依做的手脚。 当然,舒曼和陈锦州除外。 实际上为了避开杨依依,他们也是特意迟了几个小时,没想到来的似乎,杨依依还没有走。 得亏陈锦州优越的眼力和不输兵王的侦查力,两个人险险地避开后,顺利地登上回家的火车。 孟川流接到下面人的消息,什么也没有说。 人既然走了,他也算是尽到心意了。 往后如何,不在眼皮子底下,只能盼她好运。 有关杨依依怀孕的事情,孟川流也不曾和人说起,只是暗中把位于京城一处的一居室房契整理了出来。 等做完这些事情,正式带着孟二舅登门的时候,才发现陈锦州已经和舒曼走了。 “你都没派人盯着?”孟二舅心里慌了一下,总觉得有些不安,忍不住埋怨去孟川流。 “我盯着了,可他们经常在家里一呆不出门的。我的人难道还能进去不成?”事实上也是拜托了居民区的人时不时上门问候。 这当然是被陈锦州安排的人搪塞过去。 要他们走的是上面的人,就算陈锦州什么都没有做,除非孟川流带人闯进去亲眼所见,其他能得到的消息大多是别人想让他们看见的。 孟家算是完了。 陈锦州在车厢的交接处抽完手里的烟,跑去洗手间洗了手后,才走回座位。 两个人买的着急,也不想被人发现,就直接定了硬座。 他们这一排是三个人的座位,最旁边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舒曼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看到陈锦州顿时松了一口气。 陈锦州笑笑,走到中间坐下,转头自然地接起中年男子的搭讪。 舒曼下了火车后,立刻松了一口气。 陈锦州好笑:“不是听着挺入迷的吗?” 舒曼笑笑:“听着挺有意思的。”但那位中年大叔不愧是还没有正式改革开放就走南闯北搞赚钱路子的人,一张嘴抵得过十几个人。 太能说了。 同时,也让舒曼知道了全国不少地方的情况。 形式上的确是越来越好了,而一些局面上也越发的剑拔弩张了。 回去后,舒曼写了一封信回去。 舒安看过后,直接找了火盆烧了。 他不知道自家妹妹哪来的思路,竟然用高中课本来写密信,他又不可能常常把舒呆在身边,时间久了竟然也会背了。 如今看信也不算吃力,不用回去后拿着书本翻页码去找。 白玉英看到舒安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有我爸的消息了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