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偷笑,“你确定他自己吃的没问题?不观察两天?说不定他今晚就去医院治食物中毒呢?” 陆湛澄立即放下水果刀,皱眉道:“人家说一孕傻三年,你还没怀孕,我怎么就先傻上了?” 朝阳哈哈大笑。 陆湛澄转身洗了手,问朝阳,“洗澡吗?给你放热水?” 朝阳抱住桌上满盆红红白白绿绿黄黄的水果片,去阳台躺椅上坐下,享受春风满面,心旷神怡。 陆湛澄尾随而来,在她身旁坐下,“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朝阳瘪嘴,“不开心。” 陆湛澄笑,“说出来也让我不开心,这样你就开心了。” 这玩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但朝阳还是边吃水果边把今天的经历娓娓道来,陆湛澄听得很认真,夜色拂在他沉默坚毅的侧脸上,就像压在朝阳的心口,是一种沉甸甸的,真实温暖的重量。 “朝阳。”待一切过往结束后,陆湛澄淡淡开口,不提曲休,也不提朝云安,只是说道:“等我们结婚了,就把外公外婆接过来吧。” 朝阳本来还在揣测,关于曲休和朝云安,陆湛澄会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就好像这二位不管做什么,都已不再重要。 越是和陆湛澄相处,许多时候越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奇与好,仿佛日子一天天翻篇,这个人新新旧旧也愈发与众不同,高冷与温暖,傻逗和贴心,大概这就是男神与丈夫的完美结合。 朝阳笑了,心满意足,真心实意。 春天的清晨来的总是比寒冬快,陆湛澄早早便醒了,却不起身,只是抱着朝阳,一边思考一边卷她头发玩。 朝阳很快也醒了,发现天色朦朦胧胧亮,便问他在干什么。 “我在猜,”陆湛澄十分清醒,“猜朝云安拿走你的相册,究竟想做什么。” 朝阳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一半,“那你猜到了吗?” “猜到了一种可能性。”陆湛澄答道:“尚不确定。” 朝阳猛然坐起身,本来只醒了百分五十的大脑瞬间开机运行,她迅速往外爬,将一床被子搅得乱七八糟。 陆湛澄不解道:“你去哪?” 朝阳翻到床下,在地毯上找到昨晚不慎踢落的手机,打电话。 陆湛澄单手侧卧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她,“清晨六点,你要打给谁?” “我二姑,朝云星。”朝阳回答,“这个时间,她应该在晨跑。” 清晨六点,朝云星果然刚刚结束公园长湖栈道晨跑,正盯着旁边草丛里的流浪猫散步休息,接到朝阳来电,她一半意外一半预料之内,“猜到你要给我打电话,没猜到是这个时间。” “猜来猜去太辛苦,还是直接问来的简单有效。”朝阳干脆利落道:“我爸爸在哪?是不是已经到了我身边?” 朝云星说道:“不是让你等着,他会来见你吗?” “等不及了。”朝阳直接道:“我要去见他。” 朝云星没回答。 朝阳着急,蹦了一句,“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一个个急死我了!” “急什么?”朝云星嗓门震飞公园芦苇丛中几只水鸟,扑棱棱全冲向蓝天,“我这不是让人查他酒店吗?” “哦。”朝阳立时乖乖坐到床沿,双腿并拢,娴静好雅,知书达理。 陆湛澄闷头笑了两声,被枕头击中,闭嘴装睡。 两分钟后,朝云星报了酒店房间号,说道:“我和他聊过,他也愿意见你。这么多年过去,再年轻的灵魂都会老的,这次见了你,下次再见到你妈妈,这笔新仇旧恨,或许真的就能划上句号了。” “谢谢姑姑。”朝阳道谢。 挂断电话后,朝阳冲进卫生间洗漱,再回来时,陆湛澄已经换好衣服站在床边打领带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