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未来可期。 即将开展的边贸,涉及范围太广,贺惜朝急需要大量人手,那十二人自然是他的左膀右臂。 去年的乡试过后,十人之中居然有四人中举,其中罗黎压到了最后名额,吊着车尾而过。 这个结巴的胖子简直喜极而泣,跟着其他三人跪在贺惜朝的面前,深深一拜。 虽然没有拜师,可是贺惜朝对他们的指点,与授业恩师已经没什么差别。 这十二人本就是贺惜朝当初凭着一份数学卷子收进来的,底子薄,资质也不算多好,若是不放弃科举,大概得跟考试耗上一辈子。 然而阴差阳错之下,他们遇到了贺惜朝。 如今,不仅科举有望,还能投入太子门下,谁不羡慕他们的幸运? 别管外头如何传言,他们对贺惜朝的感激孺慕之情不变,甚至在外头诋毁之时,激昂地驳斥回去,誓死维护贺惜朝的名誉。 贺惜朝要推行边贸,只要用的到他们,自然是义不容辞。 今年春节,本要回乡探亲的罗黎和尤子清,也没打算回去。 * 贺明睿从李家回来,便去见了魏国公。 “你外祖恢复的如何?”魏国公问道。 贺明睿行了礼,脸上带着痛惜道:“太医说,年老身子骨脆,怕是难以恢复,只能在床上好好养着。八十大板啊,简直要了他老人家的命!” 魏国公听此,叹了一声:“年纪大了,的确经受不住,既然退下来,就颐养天年吧。” 贺明睿一听,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若是自己乞骸便罢,可被皇上如此定罪,外祖的脸面算是丢尽了。这个春节,李府门前罗雀,人情冷暖,真是世态炎凉。” 贺惜朝虽然受人忌惮,可毕竟受皇上重任,太子鼎力支持,哪怕暂时观望着不敢来往,也不愿轻易得罪。 可获罪的李家却是无人问津。 朝堂上,太子的态度非常明确,就是想定李洵死罪。 得罪了圣宠不断的储君,谁还敢上前去凑,没的找死啊! 贺明睿就是知道这一点,心里才怒火烧,若萧铭是太子,这些人岂敢? 都是贺惜朝! 他愤愤道:“祖父,你说他怎么能那么狠心呢?这可是他的外祖啊!即使不满,也用不着下套,拿着好处逼着老人家去死吧? ” 魏国公点了点头:“他的确心志坚定,认定的事无法改变。” “祖父,这个时候,您还在为他说话?”贺明睿难以置信道,“外祖还躺在床上呢,贺家的名誉至今没有恢复,这都拜谁所赐?” 魏国公于是看他:“你待如何?” 贺明睿咬了唇,他看着魏国公道:“外祖说,贺惜朝之所以这么做,便是让他失了户部尚书之位,祖父,您最了解他,接下来谁能坐上那个位置?” 魏国公摇头:“老夫不知。” “您是不愿帮忙吗?”贺明睿尖锐地问道。 魏国公端茶喝水的手一顿,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冷寂。 贺明睿心跳顿时漏了一下,慢慢地垂下头:“请祖父见谅,孙儿心急,失礼了。” 魏国公这才收回了目光,呷了一口茶道:“老夫是真不知,太子向来不结交重臣,他手上没人。” 贺明睿自然也知道,李洵跟他与礼亲王分析了多遍,至今没想到最可能人选。 按理户部侍郎便是下一任的尚书,只是这个人也是他一手栽培,坐上去与贺惜朝也没好处。 “那还能是谁,总不能就为了单单拉下外祖吧?” “太子没人,不代表皇上没人。” 贺明睿心里微微一动:“祖父的意思是……” 魏国公看着他说:“若真是如老夫所想,这个尚书的位置,你们再怎么谋划也没用,不如就此罢手?” 贺明睿眼里明确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