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回去就从怀里将贺惜朝给的册子打开。 边上心蕊带着侍女将洗漱的用具和衣裳准备好, 又整理了床铺, 就走过去跟萧弘说一声:“殿下,夜深了, 该就寝了……” 然而她刚一靠近,就见萧弘猛地一把将手上的册子给合上,又下意识地压到了屁股底下, 爆红着一张脸, 目光闪烁地看着心蕊道:“我知道了,姑姑, 你们都下去吧。” 心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往他的屁股下一瞄,有些纳闷,不过想想她家殿下向来咋咋呼呼,奇怪的事情也没少做,就不在意了。 “那奴婢服侍您更衣?” “不用,我睡了。”话说着,萧弘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的外裳给扒了,然后一下子窜上了床,还不忘将他那本册子一起带走,藏进铺盖里。 心蕊:“……”这也太欲盖弥彰了吧? 她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殿下,您都还没有洗漱。” “不洗了,我困了, 这就躺下。”说完, 萧弘往床头一歪, 人已经躺平,闭上了眼睛。 心蕊顿时目瞪口呆,心说头发不用拆吗? 还不等她说话,萧弘似乎也觉得脑袋硌得慌,就抬手取了簪子跟头冠,然后丢下床去,全程闭着眼睛,仿佛真的困极了。 心蕊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失笑地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头冠收好,便瞪了周围暗暗发笑的侍女一眼,忍着笑问:“殿下,奴婢退下了,可要熄灯?” 只见萧弘抬起手快速地摆了摆:“不用,你们下去吧。” 等到脚步声细细索索离开,萧弘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瞪着晶晶亮的眼睛摸出那本册子,做贼一样下了床,到了桌边,就着昏暗的烛光面红耳赤地看起来。 一边看一边心中惊呼,一个心砰砰砰直跳。 “惜朝究竟从哪儿找来了的?” “咕咚……”他咽了咽口水,抬起手摸向边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就猛灌了一口,一边喝一边翻页,下一刻一口茶从嘴里喷出来,“咳咳……我的老天爷,我要死了……还,还能这样?” 第二日,萧弘是瞪着两只黑眼圈,精神萎靡地出现在朝堂上。 贺惜朝来的比他早,萧弘经过的时候,他几乎不敢抬头看这人。 倒是后者似乎没事地跟他打招呼:“殿下。” 就听这么一声,萧弘的脸瞬间从脖子根红了起来,飘忽着眼睛,胡乱地点头:“嗯。” 一瞧他这模样,贺惜朝就什么都明白了。 “殿下,都看过了?” “研究了一晚上?” “有何感想?” “学会了吗?” 萧弘终于在那一声声戏谑中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萧弘悲愤地夹了夹腿,回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贺惜朝,心中愤愤道:别得意,等哥武功大成,看到时候怎么收拾你,妖精! 萧弘一下朝就想着溜了,压根不敢看贺惜朝,倒是后者悠闲自在地等在宫门口问:“今晚还来吗?” 来干嘛,实践? 萧弘想到此整颗心都热起来,心说他家惜朝怎么这么热情,真是招架不住。 “万一我没学成怎么办?”他带着期待又不好意思地问。 贺惜朝扬了扬眉:“都说了,学不好就踹了你,你自个儿掂量。” 萧弘:“……”他压力忽然好大,听说那活儿男子之间特别容易受伤,万一惹了他家惜朝不快,下半辈子自个儿岂不是得跟手过日子了? “那,要不,再宽限几日?”他抓紧时间继续努力钻研钻研! 贺惜朝闻言几乎看稀罕珍宝一样瞧他:“你可真是头呆猪。” 萧弘傻笑。 今夜,蹲在墙角的就不只是贺明睿一个,还有……萧铭。 贺明睿想来想去,光靠他自己一个人就是亲眼所见,也指认不了这个奸情。 于是,他告诉了萧铭。 萧铭听了简直震惊的无以加复,满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贺明睿道:“怎么就不可能?殿下,您想想,这么多年来太子殿下护着他,宠着他,言听计从的模样,不就是对待自己的相好吗?而且到现在为止他没娶妻不说,连个妾室都没有,这岂能说的过去?贺惜朝别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可性子霸道,太子身边哪儿敢有人?怕是那位王妃也是不得已而娶的。想想宣灵一个将军,自然不会跟一个男宠计较。” 贺明睿说得实在太匪夷所思,萧铭理智告诉自己不能相信,可直觉却让他已经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