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她才悠然的放下了茶碗:“表妹跟薛表妹关系这样好,这些话都告诉了表妹,何不求着薛表妹帮忙?最好能将我们这些姐妹一并带上,那才算是姐妹情深,我们都会念妹妹的好。” 陈婉茹既不能说跟薛明月关系不好更不能直接说不帮旁人,苏梓萱堵死了她的路叫她停顿了半响,便失了先机。 苏梓萱转眸淡笑:“妹妹也知道为难,又何苦跟旁人说,这种事情上还是矜持些好,哪有总是自己谋划的。” 竟然这样教训她!陈婉茹的面色登时就沉了下去,忽的起了身,陈婉玉拉了陈婉茹一把:“你就是在不喜欢听也不该失礼,大家闺秀就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动辄出口伤人可不是应该的。” 大抵是亲姐妹,一面劝了妹妹一面又讽了苏梓萱。 苏梓萱到浑不在意,陈婉茹这样的人你若留一丝情面她就能踩你三分,不给陈婉茹点颜色,难道叫陈婉茹见了她次次都找茬寻晦气? 孔氏听着气氛不大好,笑着一拍手:“你们这几个小姑娘家的就是牙尖嘴利,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能耐,我寻常不开口说话,便得了个锯嘴葫芦的绰号,直出了嫁才没人在喊。” 孔氏难得幽默,逗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刚刚的剑拔弩张一扫而空,苏老太太也难得的开怀:“原来还是个猴儿!” 姐妹几个从苏老太太屋子出来,便去了茂哥的屋子看望茂哥,墨安院带了一个小跨院,苏老太太将茂哥就安置在了这里,一棵高大的香樟树树枝遒劲有力,盘旋而上,几乎罩住多半个院落,可以想见夏日里将会是何等的阴凉清爽,不见花木只有翠绿的万年青几乎半人高在院落罩出勃勃生机,这院子极其宁静,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姜黄的帷幔,藕色的六扇屏风,落地双耳瓶里七彩的翎羽,黄花梨木书架上摆满书籍,虽然搬过来的匆忙,但老太太一点都没有怠慢茂哥,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原来就有人住过。 苏梦萱走在最前面,见茂哥正坐在床上由丫头喂着喝粥,一把接了过来坐在床前:“姐姐喂你。” 茂哥看见坐的靠后一些的苏梓萱,朝着苏梦萱友好的一笑:“怎么好意思叫姐姐喂我?” 还是如先前一般对自己亲热,苏梦萱松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笑意:“这有什么,你小的时候我可没少喂你,就是现在大一些,那也是我亲弟弟。” 茂哥垂下头笑的很是羞涩。 看样子茂哥应该并不知道实情,苏梦萱越发的放心,终于露出了笑意。 苏梓萱看的五味陈杂。 陈婉茹回了自家的院子,母亲陈太太正在做针线,陈太太跟孔氏不大相同,一直少言,但陈婉茹却惧怕母亲,她行了礼叫了一声母亲就安静的坐在了一旁接过了丫头手里的针线做了起来。 陈太太停下手里的针线看了一眼小女儿,安安静静的坐着就似一朵柔美的花看的人心里都舒服,但陈太太又怎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性子,顿了顿还是开了口:“晋王府想跟咱们家结亲,你父亲看不上晋王世子看上的是晋王府的二公子。” 陈太太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陈婉茹立时抬起了头,晋王府的二公子说的就是康其泽了,康其泽比姐姐年纪小,母亲跟她说就是问她的意思,父亲不会无缘无故的选择康其泽这么个在外名声并不好的人,这里面必定有什么原因。 “母亲想问我的意思,总该跟我说说这里面的门道,不然糊里糊涂的我也不会嫁人。” 女儿的声音柔和好听,却是格外的坚定不容置疑,陈太太到了然的笑了笑,好似早就料到一般:“你父亲投的是成王,成王又看重康其泽。” 就这么简单,却听得陈婉茹一怔:“父亲不是说晋王妃和晋王世子是同平王一脉的吗,怎么康其泽......” “这正是你父亲看重康其泽的原因,隐忍有手段,以后必成大事。” 陈婉茹便想起往常看到的康其泽的样子,那眼眸里跳动的暗黑的火焰和他那纨绔的外表总是那么不相称原来有这样的原因在,她不知觉的心跳快了几分,好半响才低低的道:“全凭父亲母亲做主。” 陈太太看着女儿了然的点了点头:“你性子倔强所以我早早问问你的意思,但晋王府那边会怎么样还不一定,你心里有个数。” 陈婉茹自信的笑了笑,便隐约有些风华绝代的美貌,陈太太看着也淡淡一笑。 茂哥安顿了下来,苏梓萱就安心了,苏老太太几日间就发作了不少下人,柳氏那里越发安静,苏梓萱的心情便格外的好。 外头买的米面粮食定做的各式架子家具都断断续续的送了进来,一转眼就叫苏梓萱收进了妙境里,玳瑁从来不多问,但对待苏梓萱却越来越恭敬。 外头太平,苏梓萱待在妙境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桃树已经开了花,没几日就能结出果子来,苏梓萱将粮食堆放在一处,将熟食都放在定做的架子上,宽大的拔步床上玳瑁已经专门做出了好几床铺盖,叫苏梓萱全都铺在了上面,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