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三婶娘也要照顾好自己,可别累坏了。” 沈静秋推着轮椅出了三房院门。见罗张氏同罗修都挡在路上,沈静秋挑眉一笑,“不知二叔父同二婶娘有何指教。” 罗修目光深邃的看着罗隐,脸色阴沉的问道:“五郎,你丝毫不在乎你三叔父的安危吗?” 罗隐严肃的说道:“侄儿当然在乎。但是侄儿要在乎的人太多,不仅仅三叔父,我的妻儿,祖父祖母,国公府上下几百口人。我身为国公府的世子,不可能为了三叔父一个人,就让国公府结下王家这个仇家。而且,三婶娘都没说什么,侄儿又有什么资格阻拦长寿伯。” “老爷子的意见,难道不重要吗?”罗修质问。 罗隐沉默片刻,才又说道:“老爷子正处于盛怒当中,做出的决定自然不太恰当。我身为国公府的世子,有责任替国公爷全面考虑。” “说的冠冕堂皇,却没有一句实话。”罗修冷冷的说道。 罗隐无所谓,他根本不在乎罗修的看法。其实罗修未必就真的在意罗保的安危,更多的可能只是做一个姿态出来欺骗众人。所以罗隐说道:“二叔父与其花费时间在这里教训我,不如进去看望三叔父。这个时候正是三叔父需要关心的时候。希望二叔父以后也能多抽出时间来看望三叔父。如此,侄儿也会敢动的。” 罗修微微眯起眼睛,“五郎,你越来越像大哥。” 罗隐笑了起来,“这是我的希望。如果二叔父没别的事情,侄儿先告辞。” 沈静秋推动轮椅,从罗修还有罗张氏身边经过。沈静秋动了下嘴唇,小声的问了句,“今儿高兴吗?” 罗隐狐疑,沈静秋不像是在问他。所以他没吭声。罗修皱眉,沈静秋这是什么态度。唯独罗张氏心中了然,眉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静秋。沈静秋对罗张氏眨了眨眼睛,两人心照不宣。 过后,罗张氏却有些气闷,难道这府中就没有什么事情是沈静秋不知道的吗?或许沈静秋只是在诈她。也有可能沈静秋只是单纯的问了个问题。但是关于最后一种可能,罗张氏自个是不相信的。沈静秋做事,岂有单纯的。 沈静秋推着轮椅离去,罗张氏还在张望,目光迟迟未曾收回来。直到罗修冷哼一声,甩袖离去,罗张氏才回过神来,急匆匆的追上罗修。 国公爷要去宫里告状,而且是迫不及待的。罗隐赶到大门口阻拦。 国公爷对罗隐怒目而视,让罗隐赶紧离开,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罗隐严肃的说道:“孙儿建议祖父最好不要进宫。如果祖父执意进宫的话,很有可能会授予陛下把柄,让陛下借此机会收拾我们罗家。” “放屁。”国公爷口不择言,“我们国公府是苦主,岂能不去告状。不告状也行,那你将王传德抓回来。” 罗隐皱眉,“祖父,你明知道这不可能,还这样要求孙儿,分明是在为难孙儿。而且以陛下的性子,祖父此举,多半会另生事端,对罗家不会有半点好处。孙儿恳请祖父认真考虑一下孙儿建议,罗家同王家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能提起。” “够了,老夫做事自有分寸,不需要你来教导老夫如何做。”国公爷不耐烦的说道,然后不再理会罗隐,带着人马就出了门。 罗隐面无表情的看着国公爷离去,心头失望又无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归会来。不是今天,也有可能是明天。反正光启帝早晚都会动手的。 当天,国公爷就进宫面见光启帝,希望光启帝能替国公府做主。结果光启帝正愁没机会敲打国公府,国公爷就双手将机会送了来。光启帝先是将长寿伯宣召进宫,听了二人的陈述,一边暗自偷笑,一边在权衡如何利用这件事情。等到国公爷请光启帝表态的时候,光启帝已经有了腹案。光启帝态度鲜明的说道:“此事朕已尽知,先是罗保欺了长寿伯,后长寿伯报复回去。如此一来,两边恩怨全消。定国公,你还有话说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