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国公府仿佛都因为守孝而陷入了寂静中。白日里,全府上下都安安静静的,听不到一点点稍显刺耳的动静,更看不到热闹的气氛。迎接宾客的花厅也都闲了下来,在花厅伺候的下人,除了每日打扫卫生外,个个都无所事事。门房也没什么事情干,个个闲得发慌,却还不能偷懒。 沈静秋每天以读书写字作画教授朝哥儿来打发时间,罗隐也有自己的消遣,要么下棋,要么作画,要么翻看从兵部借来的作战资料。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平静又安心。唯独让罗隐不满的就是,因为守孝,他必须同沈静秋分房睡,以免擦枪走火。 好几次罗隐一见到沈静秋,那眼睛都在发绿,真想一口将沈静秋吃下去。猛地抱住了沈静秋,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在蠢蠢欲动,想要将沈静秋压在身下狠狠的来一次疯狂的欢乐。可是每次情动,每次衣衫脱掉一半的时候,都被更为理智的沈静秋叫停。害得罗隐怀疑自己终有一天会得阳痿。 见罗隐的眼睛都发红了,沈静秋赶紧溜掉,不敢在罗隐身边多做停留。这种刺激三天两头的上演一次,罗隐大呼受不了。干脆只等沈静秋陪着朝哥儿的时候,他才过来看望沈静秋。两人说说话,聊聊京城内的局势,宫里面的情况。有朝哥儿陪在一旁,罗隐就算是有天大的色心,也没那个色胆敢对沈静秋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皇宫里,太皇太后的病情越发严重。太医们每日轮流守在太皇太后身边,周太后则是衣不解带的在太皇太后身边照顾,完全尽到了身为儿媳妇的责任。太医们异口同声的说,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身体逐渐衰老,这是人力无法改变的事情,只能接受现实。 周太后十分疲惫,她询问太医,太皇太后还有多少日子。 太医们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心翼翼的说道:“如今太皇太后的病情并没有好转的迹象,照这样发展下去,只怕还有不好一个月的时间。” 周太后大皱眉头,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些太医真是庸医无能。挥挥手,让太医们都退下,她独自一人陪在太皇太后的身边。 半夜的时候,太皇太后醒了过来,惊动了睡在隔壁的周太后。周太后急忙赶到床边坐下,急切的询问太皇太后的感受,同时派人去叫太医过来。太皇太后却摆手摇头,示意不必叫太医过来。她现在看着那些太医就觉着心烦意乱,恨不得让延平帝下旨赐死所有的太医。 周太后紧张的看着太皇太后,轻声问道:“母后可是有话要说?” 太皇太后点点头,说道:“哀家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没有什么遗憾。若是真要说有什么心愿的话,哀家就是遗憾没能亲眼看到沈静秋那个贱人命丧黄泉。” 周太后一愣,不敢轻易接话。 太皇太后继续说道:“当初先帝还在的时候,为了一个沈静秋神魂颠倒,要生要死,做出各种疯狂的事情,将哀家气了个半死。哀家数次想要结果了沈静秋的性命,可是每次都能让那沈静秋逃出生天。老天真是不开眼,岂能让那等女子继续活在世上,迷惑男人的神智。” “母后想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儿媳就是。儿媳莫敢不从。” 太皇太后冷冷一笑,“目前的局势,陛下肯定不会对国公府动手,却不代表咱们不能对沈静秋这个贱人动手。哀家知道,哀家的日子不多了。太后,等哀家过世后,那沈静秋身为命妇定要进宫哭灵。你就趁着这个机会,替哀家了却最后一个心愿,直接结果了沈静秋。” 周太后大惊失色,心头惴惴不安。“母后,要是那沈静秋在宫里面出了意外,定国公府同皇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查出什么来,到时候儿媳也不好交代啊。” 太皇太后轻蔑一笑,对周太后则胆小的性子,很是无语。果然是江山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