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汤煮滚时,散发的香气引人垂涎欲滴。把土豆粉条投在汤里,用竹筷搅动,硬硬的干粉条很快就变软了,吸收了汤汁后膨胀起来。 把汤粉盛出来,撒上切碎的腌萝卜条,萝卜条上的辣椒末红红的,和切成碎丁的萝卜条是翠绿色,土豆粉条雪白晶莹。 吃完早餐,何田带易弦和大米见面,又告诉她这些围在屋子周围的小窝棚都是做什么用的,还有,地窖在哪儿,里面都放了什么食物。 看完存粮,易弦也感到形势严峻。 “还好,我们住在河边。河里一年四季都有鱼。待会儿我们去河边捕鱼。现在,先得把雪扫了。” 又是一夜风雪。何田拔出插在空地里的一根木棍看了看,积雪已经有差不多二三十厘米厚了。 她把木棍重新插好,带着易弦铲雪。 把木屋周围的道路清理好,何田和易弦又挖了一些雪,堆在木屋外墙边上,拍实了。这样能让屋子更保暖一些。 然后,她们拿上水桶和渔网,赶上大米去河边。 通往河边的坡路这时可以洒上栗子的刺球壳了。 何田走在前面,洒下刺球,再由易弦把刺球踩实,让它们和路面上的雪凝冻在一起。这样,路面上再上冻的时候就仿佛有一层小钉子,即使再下雪,扫掉积雪,小钉子的头仍然会露出来,不让走在上面的人摔倒。 到了河边,何田把木桩从雪地里拖到河面上。 现在,河面两边全是白雪,只有河心还剩下窄窄的一溜河水没有冻上了,那股水很容易看出来,在阳光下冒着白色的雾气。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块雪白的绒布被从中间撕裂了一个缝儿。 可是白雪之下的河面也许还没冻硬呢。 何田把木桩交给易弦,自己抓起一个木耙,扫开通向冰洞的积雪。在那上面也洒上栗子的刺球壳。 然后,她放下背篓,接过木桩,对着冰洞,把木桩用力举起,松开手,木桩狠狠砸在冰洞里新凝结的冰层上,发出一阵碎裂声,又砸了几下,冒着白气的水从冰洞溅出来,落地成冰。 何田用袖子擦擦鼻尖,“这个冰洞从下雪第一天我就开凿了,所以容易得多。等会儿我们再凿一个冰洞,就能下网了。” 她向下游的方向走了四五米,耙开一个坑,从背篓里拿出凿冰的铁锥和木锤。 她叫易弦握铁锥,自己抡起木锤敲在上面。 敲了几下,换个地方,再敲几下。就这样,冰面上慢慢地敲出一圈凹坑,形成一个直径五六十厘米的圆环。 何田抹掉鼻尖额头的汗,在圆环里堆上带来的柴草,点燃。 “行了,柴草烧完之后我们来继续凿。现在先打水回去。” 打了水,何田和易弦一人提着一个水桶爬上斜坡,把水桶放在大米拉着的爬犁上。 水桶上很快结了一层薄冰,像个圆盘似的,随着大米的脚步在桶面上颠簸,也因为这层薄冰,桶里的水没溅出来很多。 进屋子之前,水桶里的冰盘被拿出来,扔在雪地上。 把水倒进水缸后,两人稍事休息,又出门了。 再次来到河边,柴草堆已经快要燃尽了,正冒着青烟。 何田拿起铁锥和木锤,正要再次开工,易弦说,“你来拿铁锥,我来敲,可以么?” “那你小心点,别敲到我了。” 何田觉得易弦是觉着好玩,什么都想试试,但没想到,她敲了几次之后,挥捶时似模似样的,很快,凹坑有近十厘米深了,环形的圈里出现纵横交错的裂纹——冰层就快碎了。 这时再朝环形的中心敲几下,冰层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从中心破裂了一块巴掌大小的不规则的洞,冰下的水涌了出来,瞬间在冰面上又冻成薄薄的一层冰。 何田大喜,抱起木桩朝着洞口猛砸。 木桩比她还高,比她双手合围还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