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顶花带刺儿的小黄瓜,就着夹兔肉的饼子,一口香喷喷油滋滋的肉饼,一口脆生生的黄瓜。 午休结束后,一行人继续向密林深入。 察普弟还是第一次走进这片熊出没的密林溪流,他背着自己的帐篷睡袋,紧紧跟在大米后面,生怕落队。 到了傍晚,他们到达了去年捕鲑鱼的溪流附近,仍旧在去年扎营的地方支起帐篷,寻找干柴,燃起篝火。 因为多了一个帮手,何田打算今年直扎起拦网,放在河流里。 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易弦和察普弟两人去砍竹子拖回来,何田留在营地准备晚饭。 编竹网不需要多精细,三人吃过饭,劈开竹子,就借着篝火编起了竹网。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营地,把所有食物都吊在树枝上,悬在半空中,三人带着竹网去了溪流边。 到了八月中旬,太阳升起的时间晚了很多,到了早上六点多,天空还是蒙蒙的灰蓝色。 可即使光线不明,也能看见溪流中一条条鲑鱼逆水而上,踊跃着,跳过溪水中的石头,银灰色的鱼尾甩出一串串水花。 他们就地砍了几棵一握粗细的小树,砍掉枝干,把树干一段砍成圆锥形,用来固定拦网。 拦网钉在溪流中之后,没过多久,大批的鲑鱼就挤在网前,它们不断跳跃,试图突破拦网,潺潺而流的溪水这时像是一锅煮沸的水,拦网前全是鲑鱼们跳动时拍击出的水花,发出奇异的声响。 易弦和察普弟穿着野猪皮做的背带裤,提着大捞网,不断把鲑鱼捞起来。 一头成熟的鲑鱼可以重打十五公斤甚至更多,在捞网中奋力挣扎扭动,易弦他们得用上全身的力量才能举起捞网,在水流中走到岸边。 何田张开一个油布大口袋站在岸上,把口袋套在捞网上,易弦才敢把鱼倒进去。 他和察普弟忙活了一会儿,拦网前又挤满了急于逆流而上的鲑鱼。 三个人不停地捞了快半个小时,都很累了,可是这时正是鲑鱼群集中的时候,谁知道下一次鱼群到来是什么时候呢,一小时后?还是一天后? 尽管很疲惫,可是三个人还是集中精神,努力配合着,高效率地捕捉鲑鱼。 直到岸上放了三个装满鱼的袋子,易弦才说,“休息一会儿吧。” 三人在岸边坐下,都喘着气。 何田拿出保温水壶,给每人倒一杯热腾腾的红糖姜茶。 喝茶的时候她握一握易弦的手,他的手心还是暖暖的,她这才放心。 用整张的野猪皮做的裤子看来还是有点用的。 裤子做好后,何田还特意在内外都涂了鱼胶,再阴干,搞得这裤子硬邦邦的,像是没硝制过的皮子,易弦开玩笑说,这裤子摆在地上自己都能站起来。 丑是丑了点,可是能防水啊。 何田还想过用厚实的油布做防水裤,可是再厚实的油布也毕竟是布,进到水中后,柔软布就会被水流冲的贴在腿上,虽然是防水了,可是还是冷啊。 经过特殊处理,硬得像厚纸板一样的野猪皮裤子进到河里能稍微好一些。 然后里面再穿上一层用薄油布和羽绒做的裤子,那就更暖和了。 不过,易弦坚决不穿什么羽绒裤子,他指指大腿根,“我不嫌扎啊?” “那就里面再穿一条裤子嘛!”何田帮他想对策。 “穿那么多,我还得在河里走呢!太费劲了。”易弦还是不乐意。 最后,还是只在外裤外面多穿了条野猪皮裤。 察普弟对这个野猪皮裤可就很满意了。他们家的秋冬衣服,所用的皮子大多是两面光的野猪皮。 这裤子本来是何田给自己做的,决定他要参与捕鲑鱼之后她把裤子改长了点,给他了。 三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喝了红糖姜茶,再吃一片厚厚的涂了羊奶黄油的杏肉干核桃仁面包,趁着全身热乎乎的,溪流中拦网前的鱼群又多了,赶快再捕捞一波。 快到中午时,小麦和大米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显得很警惕,何田赶紧叫河里的两个人,“走吧。恐怕有熊。”她已经端起了槍。 河流两边的树林里光线幽暗,树枝上,石头上,全是青苔。即使用了瞄准镜,何田依然无法判断威胁藏在何处。 如果这时候有熊从树林中冲出来,站在河中的易弦他们是毫无抵抗能力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