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轻轻一拽,就把大玉儿从雪窝里拉出来,她摇晃着才站稳,丈夫的大手便在她身上轻轻拍打。 一下下拍去她身上的残雪,忽而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格外多了几分力道,大玉儿吃痛,不禁哼出了声,旋即脸就红了。 皇太极扬起嘴角嗔笑:“叫哲哲看见,又该责备你。“ 大玉儿低着头,嗫嚅着:“是不小心的。” 皇太极道:“这身斗篷很好看,新做的吗,玉儿穿红色很美。” 她缓缓抬起双眸,皇太极伸手拨开她发鬓上的白雪,刚要开口,只见阿黛从清宁宫里出来,不合时宜地喊了声:“是大汗回来了,大汗您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皇太极立刻转身向清宁宫走去,笑着应道:“难得偷闲,回来陪你家福晋说说话,她在屋子里养胎,一定闷坏了。” 这边厢,大玉儿定在了原地,看着丈夫的身影隐入棉帘里,阿黛向她欠身行礼后,也跟了进去。 她低下头,摸了摸身上的红斗篷,苏麻喇则在一旁为难地问:“格格,咱们还去见大福晋吗?” 大玉儿摇头:“不去了,晚些再去,难得大汗回来陪姑姑。” 苏麻喇抿了抿唇,没敢再多嘴。 她们退回自己的殿阁,雅图正和阿图坐在炕上逗妹妹,娇弱的奶娃娃却不知姐姐们的疼爱,嚎啕大哭。 大玉儿上前将小格格抱在怀中,见她嘟哝着嘴是要吃奶,很自然地就解开衣襟,可她忘了,自己在月子里就断了奶,已经…… “怎么是你自己在喂?” 忽然传来皇太极的声音,他挑着帘子站在门前,雅图见了阿玛飞奔而来,阿图也跟着姐姐跑,皇太极一手抱一个,稳稳走来。 大玉儿衣襟半开,见丈夫出现,不禁害羞地捂起衣领,背过身去。 苏麻喇见这光景,早已示意奶娘上前,将两位小格格领走后,又从主子怀里把婴儿也抱走了。 一时间,屋子里没了人影,大玉儿不紧不慢地扣起衣襟,转身见皇太极闲适地坐在明窗下,正笑悠悠地看着她。 “大汗怎么来了。”大玉儿走上前两步,“大汗怎么不陪着姑姑?” 皇太极笑容顿失,愠怒道:“说过很多次,在我面前不要喊哲哲姑姑,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要多久才能改这个习惯?” 大玉儿不禁低下头,双手拽着坎肩的衣摆。 见她闷声不响,皇太极心中不悦,撂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便要走。 可没走几步,胳膊就被拽住,不是很大的力气,怯怯的,却也不肯松开。 他转过身,往大玉儿的手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雪白的肌肤立刻透出几分绯红,挨打的人浑身一颤,但她的手没松开,只是双眸莹莹地看着自己。 “下次再不改口,还要打。”皇太极说。 “……是。”大玉儿松开手藏进袖子里,面上不自觉地就浮起了倔强。 皇太极却心情转好,眸中带了几分笑意,将她的手从袖笼里拉出来,捂在掌心揉搓:“你还觉得委屈了?” “这一个月,你在家也不来看我,现在见了面,也只会责备我。”大玉儿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开,反而被皇太极一拽,搂进了怀里。 “你生雅图我不在盛京,生阿图时我特地赶回来看你,你却说蓬头垢面地不想见我,叫我等你出月子再来。”皇太极似嗔非嗔,“现在我照你说的做,又反过来怪我?” 大玉儿呆了呆,问:“我说过这样的话?” 皇太极瞥她一眼:“要不要把苏麻喇叫来问?” 大玉儿赧然,心虚地摇了摇头,见丈夫展颜,她也笑了,拉着皇太极坐下,重新为他倒一杯茶。 “这一年盯着察哈尔,逼得林丹巴图尔顾此失彼,回到盛京,你又为我生了个小格格。”皇太极满面欣慰,“真是个好年。” 大玉儿笑道:“雅图和阿图都像你,我一直很不服,如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