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什么事也方便。 李竹把话放出去以后就开始行动,拣那些没有标记的珠宝给卖了,换成粮食,在隆福街设立粥棚。小春和小秋帮忙去盛粥,小秋和孙大力在旁边维持秩序。 当初在破庙里的那几个人也来了,见了李竹有些不好意思。李竹冲他们笑笑也没介意,让小春多给他们盛了些。 李竹第一次施粥,就按平常在家做饭的程度来做,粥熬得粘稠粘稠的,插上筷子不倒。相较之下,吴家粥棚显得有些太稀了。灾民两相一比较,就在私下里议论。 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吴家下人的耳朵里,自然也传到了吴成名的耳中。 吴成名对李竹不陌生,两人毕竟打过不少交道。当初孙掌柜的事,他后来也知道了,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想的是,李竹毕竟曾经有过后台,他怎么着也得留条退路,万一情况不对,就把孙掌柜推出去,若是没人管,那就由他去吧。 后来孙掌柜被人诬陷,吴成名也怀疑过是李竹做的手脚,但是他当时查了很久也没查出来,也就不了了之。再后来,杨家关店,李竹随大姑一起回乡,他们的交集少了。吴成名毕竟也是个大忙人,就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这个女子再出现时就一上就来给他添堵。而李竹根本不知道自己让别人心塞了,大多数时候,她做事情时会不由得自主的依循前世的习惯,根本不曾考虑到那么多弯弯绕绕。 让吴成名堵心的事还不止这一件。先是吴成材父子俩惨死,明知道是山贼所为,但白进百般推脱,不肯上山剿匪。接着吴成名心想,叔叔一死,这钱财该是自己的吧。结果进府一查,东西被搬得悉数一空,连地窖都没放过,还放火烧了十几间房子。这还不算,白进卸任了,来了一个新知县,对他爱搭不理的。吴成名心里没底,连言行也随之谨慎许多。还难得的主动约束下人和儿子吴根,让他们少惹事。 灾民们两下奔波,先是李竹这边领一碗稠的,再到吴家那边领碗稀的。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群中有两个年男子在信步漫走。 陈观跟在哥哥陈觐身后出来查访民情。路过吴家粥棚时,陈觐点点头,淡淡说道:“这个吴成名还算乖巧。” 陈观不以然地评价道:“惯会见风使舵的老滑头。不过,比他那个堂弟高明许多。” 陈观一提起吴成材就来气,听说自己走后,那家伙果然没少为难杨家,还抢过他的狗。若非他已经上了西天,他绝对饶不了这厮。 两人继续往前走,不多时就到了一处更为喧嚷的地方。灾民们高高举起大碗,大声喊道:“还有我,有我。” 这时,一个身材健壮的少年憨声说道:“大家都别挤,排队排队。谁挤得厉害,就让站到一边去。” 众人挤了一阵,乖乖地排好队,轮流领饭。 这次领到的不是粥,却是一个大野菜窝头。最先领到的人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面带惊喜地嚷道:“好吃,好吃里面还有肉味!” 没轮到的一脸不信,“小二哥,真的假的,该不会是你想肉想疯了吧?” 那人递过窝头,大方地说道:“不信,你尝一口。”问话的人眯着眼睛,张大嘴巴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咬了一大口。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嘶,你的嘴怎地那么大。” “有肉味吧?” “有、有。” 陈观被面前这一幕逗得乐了。陈觐的面色也变得柔和些许。 陈觐挤到旁边,去看看这施窝头的人是谁。 此时,李竹和小春还有两个帮忙的妇人正在分窝头。 队伍里一个老人领到窝头后,咬了一口,又揣在了怀里,站在旁边跟李竹搭话。 “姑娘啊,你也太好心了,俺们这些人能饿不死就就算好的了,怎能还在窝头里加肉呢。有多少家底也不够这么费的呀。” 李竹笑道:“平常都不加的,说实话的,我一年到头吃肉的次数也有限。不过是赶巧了,一是我家的老虎昨个上山猎了些猎物,二是今日正好是我的生辰,就当请大伙吃饭了。” 众人听到,纷纷祝贺李竹。还有的好奇地问她家的老虎。 李竹趁机就开始宣扬自家的小虎:“他是一位好汉送我的,从山里抱来的时候跟猫差不了多少,我养了段时间,发现它颇通人性,从不曾伤害过人畜,可是后来村民还是害怕,不得已就放归山林了。 前些日子听说附近有大虫伤人,猎户前去捕捉,没捉到那只伤人的,却捉到了它,正好被我撞见。我先是恳求那猎户大哥,他们不肯,恰在那时,那只伤人的成年老虎出现了,那场面太吓人了,果如人们所说的,龙从云,风从虎,当时平地刮起一阵狂风,一声虎吼把我们吓得跌倒在地,那只大虎按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