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够呛,深觉承天国没有护国寺的缺陷,难免忧心忡忡。 这时,有个侍卫上前来汇报,凑到承天帝耳边短短说了一番话。 “此话当真?”承天帝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快快请进!不知是哪位小僧慧眼识珠,竟然跟随我儿回了皇宫,朕要赏他,重赏!” 古慧圣僧道:“阿弥陀佛,看来是贵国皇子回来了。” 那侍卫小声说了几句,承天帝摆手让他下去,问:“无害?名为无害的佛门医者,不知古慧圣僧是否有所耳闻?” 古慧圣僧思忖片刻,道:“贫僧未曾听闻。” 赵文淑也是懂些佛理的,张口便说:“闻所未闻!‘无害’,一个‘害’字,过于凶狠,虽以‘无’来压制,折中抵去了部分“害”字的戾气,但整体直白浅显,不是大乘佛法所有。为他取这一名字的人,佛性并不高,而以此法号为名,作为他的毕生追求,若非他皈依佛门前乃是‘害’字本身,那便是自身佛性低下。” 此话有理,亦有其他大臣附和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佛门少有僧人行医,想来医术一般。” “只要是和尚就好!”承天帝倒是不介意这个,欢喜地说,“策儿一向不亲近僧人,如今竟会愿意跟佛门中人来往,朕心甚慰!” 随后也有迦楼古国随来的人前来禀报,赵文淑听完,冷哼一声,说:“听起来可不只是来往这么简单,承天帝是否要给我等一个交代!贵国谢宇策殿下将佛门中人收做追随者,正统佛门中人没有这种戒律,追随得道高僧修炼也就罢了,居然自甘堕落追随俗世人族,要么那人士披着佛门外袍的邪魔歪道,要么就是贵国皇子效仿妖魔行径,已经堕入魔道!” 赵文淑道:“他们来了,还请圣僧定夺!” 随来的共有四人,分别是谢宇策,吴骇,魏从军,还有一名带路的宫人,至于剩下的全都在悦龙台下方等候。 只见一行人中唯一的那个和尚,倒也确实很有僧人风范,干干净净,有种神佛拈花一笑的气韵,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若他并非邪魔歪道,让好好的僧人当他的追随者,这个谢宇策殿下未免自大到狂妄,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 “若施主成魔,老衲只好降魔。”古慧圣僧定睛看向谢宇策等一行人。 这一看,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这才多久没见,谢宇策殿下的实力再度突飞猛进,竟然已经和三人中境界最低的文臣相提并论! 要知道这三人最小也已经几百岁了,而谢宇策却只有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就能让他感到忌惮,赵文淑心头巨震。 他出使承天国前,迦楼大帝下了死命令,若这这小子成长速度太快,必须不惜一切手段尽早拿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古慧圣僧听说此子与妖魔为伍,本就有降服度化之意,再联想到他不入佛门却跟佛门败类有从属之分,就更加容不了他。 此地是悦龙台,悦龙台上刻有某种古老梵文,无法飞行,只能徒步行走,若从高处掉下去,圣人以下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而此刻谢宇策等人刚从台阶处上来,就站在悦龙台边沿处。 “策儿!退下!”承天帝沉下脸来,“这是朕的皇宫,看谁敢放肆!” 但皇帝毕竟是站得太远,而他们三个就挡在承天帝和谢宇策等人中间,魂压越体而出,狂暴的威压席卷而来,谢宇策只觉一阵风迎面吹过,身体却没有半点压迫,反倒是送他上来的那位宫人惊恐地叫了一声,险些从高台上掉了下去,身体失去平衡时,吴骇拉住了他。 那宫人见到这般俊俏的年轻僧人,连忙拜谢,感激万分。 赵文淑面皮抖动,道:“谢宇策殿下与妖魔为伍,将迦楼王国数万大军送进妖魔口中,承天帝要包庇这个魔头么?” 承天帝铁青着脸。 “没有真凭实据,切莫信口开河,”吴骇笑着说,“谢宇策殿下品行端正,为国为民,非但没有魔气,反倒一身清气,正是修佛的好料子呢。” “你是谁?”赵文淑见他和尚扮相挺能唬人,但定睛一看那光溜溜的头上连一颗戒疤都没有,也就一张脸可以看,不由一脸鄙夷,“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忘了自我介绍,我便是谢宇策殿下的追随者,我乃神医,”吴骇维持着惯有的笑容,“你说他已经堕入魔道,我却看到他一身清光绕体,将来注定不可限量。”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