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傻气的好事,似乎也脱不开她的影子。 爱丁堡的冬天也是常常下雪的。而且那里纬度更高,气温更低,风雪更加肆虐猖獗。他不在的那些年,她是否会不听话的偷偷在下雪天溜出去玩,他记得,她是最喜欢玩雪的。 在心满意足的归程。是否也曾将自己的伞慷慨的赠予某个潦倒忧伤的街角失意人,然后也是如此蹦蹦跳跳的洒然离去?那她会不会着凉感冒,calvin能不能照料的好她,她下次会不会又…… 唉?打住,自己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真是莫名其妙。 这都说不定根本没发生过的事。自己这脑洞开的可有点大。 安瑞苦恼的揉揉太阳穴,把这不受控制流露的画面全部归咎于那只熊孩子。对,都是因为她最近总是在他的生活里捣乱,整个脑子都被她整的不太好使了。 撑起那把相当有违和感的粉红卡通伞,安瑞决定不再多想,回身离开。 风雪夜归人。 …… 回到中山时,夜色愈发深浓,满院的灯火灭了大半,他的房间也不例外,也是,那孩子大约是睡下了。伸手抚了一把脸,安瑞推开房门。 漫天的朔雪漏进来,窗帘被风吹得翻飞飘扬。还有做剩下没来得及收起的试卷书本,被吹的到处都是。 忍不住蹙起眉来——这种天气还开窗,她是想冻死吗还是怎得? 打开灯,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床上,安瑞一怔:“锦年?”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并无回应。 脑子先是一懵,接着有些慌乱。 这么晚了,她是去了哪儿? 拿出电话,安瑞拨下她的号码,可是她的手机却在自己的枕头上欢快的唱起歌…… 渐渐的,他开始无法保持平静,一直镇定的心绪也开始有了破绽,人着急的时候智商就会下降,以致于,安瑞在房里踱了好几圈,才想起来要去找护士问问情况。 “砰——!”一声闷响,他回过头,看见一团雪碎裂在玻璃面上。一愣神的功夫,又是一团小一些的出现在视野,不过没砸中,又掉了下去。 他皱皱眉,缓步上前,将半掩的窗户彻底拉开,脑袋伸出去…… “唔……” 毫无预兆的,面门一痛,冰冰凉一团的,特别大的一个雪球不偏不倚砸在他脸上。 “哎呀。”楼底下传来某只惊慌的叫喊,“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安瑞忽略掉她的话,脑袋缩回去,默默摘下本月毁在她眼里的第三副眼镜,又擦了擦鼻下的血迹,起身离开。 下了楼,安瑞远远地就望见那个娇小单薄的身影。 锦年穿着橙色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大概是太冷,不停地小步蹦着,藕色的围巾在夜风中翻飞,小小的脸几乎没在衣领里。 看到安瑞下楼,她快步跑到他身前,关切的‘动手动脚’,“叔叔对不起,疼吗?” “你觉得呢?”安瑞沉着脸,“要不你也一个试试?” 没想到锦年不知从哪儿真摸出个捏的结结实实的雪球递给他,很真诚的建议,“我都准备好了,叔叔你砸吧。”之后她就闭上眼睛,不躲不闪,一脸准备慷慨就义的决绝。 安瑞一手捏着雪球,一边看着这死熊孩子,真有种冲动想把她摁雪里狂揍一顿。 一直到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