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从他的胸膛间扬起小脸,一本正经的说,“叔叔,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他不解。 “跟我来嘛。”她终于松开他,却又同时牵住他的手,往雪地深处奔走。 “究竟是去哪儿?”一头雾水,更多的是无奈。却被她拉着跑,半步也不能停顿。 “很快就到啦,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很认真很着急的一遍遍的重复,把他拉的更紧,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中山医院的后院很大,穿过亭廊花圃,曲径通幽处,她掀开那一帘枯萎的藤萝花枝,背过身,面朝着他,兴奋的朝身后指点比划着,“叔叔,你看好不好看嘛?” 因为眼镜被她雪球砸废了,眼下风雪实在太大,视野间除了白茫茫一片其余什么都很难窥见。安瑞揉了揉眼,又费力张望了会儿,终于还是迟疑着问道,“你让我看什么?” “就是那个……唉?”她似乎很不满他的迟钝,回过头准备进一步解释,可是这一回头连她自己也愣住了,“咦?怎么灭了,我明明有弄好防护措施的呀。” 话说完,居然也不再理会他,小跑着就奔上了前,蹲了下去。 “锦年?”他猜不透她准备做什么,上前走了两步。 “你在做什么?”安瑞看着背对着他,正蹲在地上摆弄什么的锦年。 被逮个正着的小人儿猛地站起身,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叔,叔叔……你先到那边去好不好,出了点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他挑眉问道,疑惑于她遮遮掩掩的样子,刚刚明明那么积极,“你身后是什么?” “等一下再给你看嘛。”她十分为难,“你先不要过来。” “不好。”干脆地拒绝她,他又向前逼近一步。 “唉,叔叔……”抗议无效,她整个人都被他拎猫咪一样轻松拎起。 视线往下移,他怔住。 “这是什么?”忽然间,喉头梗住,“‘蛋’糕?” “冰糕。”锦年没精打采的嘟哝着,有些沮丧,“我有插蜡烛的,可是……被风吹熄了,明明找了避风口来着,反正,总之,生日快乐啦。” 说是蛋糕倒是也没错,但按这比例至少也是给大象吃的,差不多有半个人那么高,三层。甚至还细心的刻了花纹,只是同可怜的蜡烛一样,被风雪摧残的一塌糊涂。已经看不出什么形状了。 整个人都被一种很微妙的情绪所感染,有感动,可更多的却是…… “谢谢……你的冰糕?”安瑞说,“可是,可是今天并不是我生日啊。你从哪儿打听来的?” “不是你生日?”锦年似乎也愣住了,“怎会?你的日记本,手机,电脑的密码不都是这个日子,怎么……居然不是你的生日么?” 安瑞的生日一向是个谜,起码在锦年的印象里,从没有见过他过过生日,即使后来问了calvin叔叔,得到的也是含糊其辞的答案。因为轻易知不道,后来有了机会,锦年就常常留意着每一个他上心的日子。这回机缘巧合,总算有了大进展。她几乎笃定了。只是……居然依旧不是的么? 如果不是,她也再想不出,还有哪个日子更配的起这份重视,作为私人所有秘密的密码。 “当然不是。”安瑞本能的接口,“今天是……等等!”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危险的眯起眼,“我的日记本,手机,电脑的密码,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呃,这,这个……”美好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锦年呆住,糟糕了,把这点忘记了,有些尴尬,磕巴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答,“叔叔你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嘛。” “细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