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好,说,“我们其实没有帮上他什么忙,受之有愧。就当是,当年我们救了他,你又救了琪琪格,都是长生天的旨意,就把这份旨意,流转下去吧。” …… 翌日晨起,锦年看着远处苍茫大地,缓缓升起的一轮红日,无比壮阔。心中却在回想着这些日子的所遇,所感,还有昨天夜里老人微笑和言辞,自己短暂的脆弱。 她摸了摸脖子上那个平安符串,迎风伸了个懒腰,望着草原深处,蓝天白云,挥了挥手,回车,调转车头。 走不动了,还是得走下去啊。 生老病死,欢聚离别,皆有始终,皆是因果。 人生便是一场长久不一,精彩迥异的大局,命运是其中的轨迹。看似杂乱无章,变化千万,然,命运命运,终究命在前而运在后,运可以改变,但命却不可扭转,这便是它的深沉和无能为力之处。 所谓命中注定,便是如此,有些人事,即便可以暂时逃避,可事实上,冥冥中注定会在另一个地方,以另一种方式重逢。届时,冲动的依旧会冲动,纠缠的依旧会纠缠,深爱的依旧会深爱,终究是逃不掉,躲不开。 是,那些人,那些事,终究是要有个交代。 如同梁珹之于臻惜,臻惜之于安瑞,安瑞之于她,她……之于江悯。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非死,即活。 回到上海后,她首先将自己扔到软绵绵的大床中,昏天黑地的睡了个通透,再睁眼时,发现夜色已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摁开几个月都没碰过的手机,屏幕霎时被铺天盖地的提示信息所淹没,来自各方的,某年某月某分的来电,信息,msn,语音留言…… 叶姨的,梁唯的,纫玉的,养父的,江悯的…… 一条条未接电话,一个个未拆封的小信封,都表达着一份心焦,一份惦念。她的失踪得到的反响,或是怒不可竭,或是心急如焚,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信息也会变得更长,更复杂。 当然,也有来自他的。 那是唯一一条,不用打开信封,她也能看见内容的信息,因为只有两个字: 锦年。 像是欲言又止,又像是无话可说。 是他的风格。 收件日期是她离开西塘的第二天,从那之后,再没有过来自他的,一丝一毫的惦念。 这条信息,在一连串表达关怀担心的信息里显得十分单薄,孤零零的。 他倒是真的很放心她。 锦年自嘲的摇摇头,编辑了一条短信,群发: 我很好,已经回来了,不用担心。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刚响了没有一分钟,最快的一通电话已经拨了回来,是养父。 几乎都没有她插足的余地,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就把她给骂的有些发懵……这实在,实在不是脾性一贯温柔的养父常有的作风。然而究竟是她做错了事情,于是也讪讪的,任凭他训累了也不敢出声。 “你还在听么?”calvin问。 “在,在的。”锦年连忙应声。 calvin沉默了会儿,又道,“你要不要给他也报个平安?” 锦年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却是沉默,不置可否。 calvin叹了口气,“他似乎……很担心你。” 锦年这才出声,淡淡的,“哦。” calvin有点惊异于她不同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