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忽然转脸,看着江悯,然后猛地起身,跑回房间,江悯连忙跟上,随之进门,只看见她翻箱倒柜,从最底层翻出一个手串。 正是促成他们因缘际会的,那只碧色的青木手串。 她拿着它,在江悯面前晃荡,又笑又哭,“看见吗,看见没……这个珠子本来也是安瑞要送给她的,是我抢了过来,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看见他连天带夜的刻这个珠子,这是他妈妈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我想要,但他不给,说是要给她,给我别的,后来……” “后来她生日那天,大家都聚在一起,他推我荡秋千,我摔了下来,其实是故意的,我想他哄我,可以把这个给我,他还是不给……然后她说,小孩子想要,你就给她吧……你看,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她一句话,到今天,我也是一样,一样……” 江悯紧紧抱着她,居然能感受到同样的痛楚,很沉,很钝…… “这么多年,我这么努力,这么认真的想要追上他的脚步,我想对他好,想让他开心,想让他回头,偶尔,偶尔能看我一眼……可是这些,都比不上她的一句话。” 因为她的一句话,他可以轻易抛妻弃女,离散家庭,娶她。 她自知自己不够分量,不够和臻惜相提并论,可是他的家庭呢?他的妻子,女儿,原来这些,所有,都比不上……是了,在他的生命里,或许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臻惜放在对等的天平。 “管教我,照顾我,娶我……哈哈,都是因为她,都是她。” 锦年哭得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嘴里却还在喃喃碎语。江悯的目光落在那张泪湿的苍白小脸上,眉头紧了紧,不自觉的握紧双拳。 **** “, itmayberainin′,butthere′sarainbowaboveyou, bodyloveyou,beforeit′……” 歌声入耳时,安瑞的脚步明显地一滞。 回首望去,有个年轻的女孩子抱着风琴在轻轻吟唱,声线微沙,曲声悠扬。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女人,在生命的尽头,他的怀里,也是这样轻轻的唱,眉目忧愁,希冀盈盈。 “为何不打开你的那扇窗,看看外头的世界?” “安瑞……如果锦年她想要嫁给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是啊,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闭上眼睛,想要回想当日种种,可是出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倔强的,不服输的表情,眼角带泪,腮帮鼓鼓,瞪着他, “我本来就是脾气古怪的小孩子!你一直都知道。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喜欢。” “我就是任性,安瑞,我要你把刚刚的话收回去,你收回去!” 她还说, “但我不愿意。” 安瑞用力摇头,想要把这个让人恼恨的小人儿扔出去,却发现怎样都办不到。 再仔细回想,他有点悲哀有点好笑的发现,他居然快要想不起,想不起那个人的脸。七年时光匆匆,事实上……和那个女人,距离他们决裂,已经十七年了。 没有谁是不能代替的,日子久了,真的就会慢慢忘记。 曾经海誓山盟,一生一世,最终成为了一纸荒唐言。 谁都不一样了,谁也没有信守诺言。 正如梁珹,他放弃了锦年的母亲,选择迎接臻惜,迎接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正如臻惜,她选择忘记曾经那样爱过他,甚至忘记他这个人。 正如锦年,她也有了别的选择。 正如他自己……也已变心。M.fENGye-zN.com